姑苏亦水是当真并不知他曾纳过旁人入宫,若非今日他坦言相告,或许直到尘埃落定她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她短暂沉默,倏而抬眼紧盯向他,一抹冷意,抿唇如线:“你可曾碰过她?你是我的,你若与她有过夫妻之实,莫怪我翻脸无情!”
“亦水在乎吗?”他不答反问,在她冷冽的注视下,依旧一身淡然从容。
姑苏亦水兀自一笑,徐而凝在唇畔,化成清冷的刀锋,“当然在乎,你若要我有容人之量除非我死,你若当真与她有过夫妻之实,承国皇宫我至死不会再踏入半步。”
她看上的东西,断然是不会放手的,可若他当真碰过旁人,只可相亲不可相许,大婚之事便就此作罢,此生不必再提。
“宸枫,我不听谎言。”
她面色沉凉,目光像是缥缈却又带着凌厉,犀利的像是带着棱角的刺。
叶宸枫沉沉一笑,摇头抚上她的眉眼,似叹非叹言道:“朕怎么会碰她?三年里拜你所赐,那道剑伤一直在提醒朕,有人曾不识好歹的不顾而去,朕岂能轻易放过此人。”
“当真?”她犹疑片刻,再问道。
“亦水,她哪里就值得你要拿生死大婚来挟问了,朕保证至今从未碰过她分毫。”他伸手一把将她圈在怀中,再不敢轻易试探,唯恐她当真伤了心,做出些无法控制的事。
他提这些事,无非还是想要试探她的心意,她对听音寺那个云世子的态度,始终是他不能释怀,如同肉中刺一般时时提醒着他不能掉以轻心,若非是她的病还需要他的医术,否则他岂能容他好端端的活在世上碍眼。
她是他绝不能让步的,方寸毫厘之距都不可,除了他以外,她的眼底心底不该再存有任何人的影子,死去的他尚且可以不去计较,但活着的,是他怎么样都不能允许的。
姑苏亦水听他承诺心底方才放下芥蒂,反手紧紧揽住他,呼吸起伏都不能放手。
“宸枫,我要你此生是我一人的。”无论之前还是而后,她都不能接受他去爱别人,触碰别人。
他对她的爱一往而深,她心知,方才敢肆无忌惮做许多事,起初她也曾以为只是习惯,可习惯之后她才发现,自己早也无路可退的沦陷其中,他给的爱,成了她不能失去的。
“那你呢,亦水?”他想要听到她的承诺,一直以来,从来都是他在让她安心,他也想听她说死生契阔,地久天长。
“除了报仇,你就是我的所有。”
她在他怀中微顿,片刻后一声轻叹,郑重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