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很大方,立马回我:“都是发了霉的美女了,想当年后屁股跟了一长溜!”
她也挺会吹的,不过我还真信她的。
“现在也不会少的吧?”
我也学会了油腔滑调,也是逼出来的,太本份老实没法做群众工作。
“拖了个尾巴还有啥好闹热。小孩养大再去找对象,到时没人要罗!”
开了几句玩笑,我觉得那小姑子可能有点花头,循规蹈矩与她谈起正事。
“现在有一帮小年轻(姑娘)和几个上海兵走得很近。”
果然!
我对这条信息很感兴趣。
“都是谁呀?”
她说了两个女孩子的名字,一个是村里一名村干部的女儿,绰号“黑牡丹”,十七八岁。这个女孩后来成了沈国兴的老婆。
还有一个是小姑子婆家的邻居,绰号“长竿子”,十六七岁。
我问了“黑牡丹”家的住址方位,就在阿瑛家上面半山坡的位置,直线距离也就五十米。
我们马上动身去她家,她正好在。
她母亲也在家。
我们故意装作来她们家串门的,直接进了“黑牡丹”的小房间。
那房间很小,只能坐在床沿上。
她坐窗边,我和林华呈挨着她坐,有些不自在。
我看她床头柜玻璃板上压着歌手苏小明的名星照,直接点了题:“很喜欢当兵的?”
“是啊!你们帅啊。”
她蛮直爽的。
“营部的兵哥认识很多?”
“有几个吧。”
“你们常去部队戏(玩)吗?”
“去的呀,常去看电影呀。”
“你们有一帮小姐妹是吗?”
“是呀!怎么了?”
我问了他们仨个比较要好的伙伴的名字,还有一个住在下面供销社边上一点。
“你们有没有碰到看电影回来被人欺负的事情?”
“有的,那帮外岙男孩子很不讲毛(占女孩子便宜)。”
她称钱仓以外的地方为外岙,可见钱仓人还是很自负的。
“他们怎么欺负你们的呢?”
“唉呀!这怎么说呢?”
她好象挺难为情的样子。同时看了一下开着的房门。
我叫林华呈去关房门。
不知怎么的林华呈关了门走到外面去了,他可能理解我叫他出去。
我也管不了这么多,开始开导她。
“每一个公民都有检举违法犯罪的义务!”
“保疵犯罪也是有罪的!”
“我们也是了解一些情况的,否则怎么会来找你呢?”
我这口才对付这种小姑娘还是管用的。
“她们俩被压到地上。”
“做了什么呢?”
“要问她们。”
“你认识他们吗?”
她告诉我们其中一个男的是“长竿子”的初中同学。
当时我没带纸笔,约好第二天上午在“长竿子”家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