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叫上徐龙年去“长竿子”家。
徐龙年和沈国兴一个组的,我安排王耀平和林华呈去传唤章国平,只好请沈国兴帮忙提供支持。
所里面同志间是非常友好的,有事打个招呼从来不会打折扣。我也一样经常帮他们的。
基本形成了一种责任到组、协同作战的工作格局。大家工作热情都是很高的。
我一说让徐龙年去钱仓村里协助我工作,他很开心,急忙拿着一只人造革做的黑色手拎公文包出门。
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次随机的协助工作让他走火入魔,迷上了“长竿子”,在我离开钱仓以后差点被开除军籍,居然把“长竿子”的肚子搞大了。
我知道这些以后痛心不已,后悔叫上他去取那次旁证。
徐龙年和我同岁,出生月份比我大。
由于都是舟山人,我单间住的时候常来我房间坐。
他在家时处了个女朋友,常有书信往来,遇到疑难的字常来问我。每一封信都会让我看。
他有一个表姐叫什么娜的也时常给他写信,讲一些男女间的情爱纠结,好象与一些社会上荡荡的问题青年都有往来。
我当时就感到他在这方面比我早熟老练得多。
“长竿子”的家住在东边靠近山岗的位置,钱仓村的房子是沿着整个山谷散发的,层层叠叠、密密码码,很象现在贵州出了名的干户苗寨的样子。
“黑牡丹”和“长竿子”已经在家等我们。
“长竿子”还真名富其实,17岁的女孩就长了一米七出头的个,由于有些地儿的发育没跟上个儿,看起来特别瘦特别高。
相比起来“黑牡丹”这个绰号取得免强了一些,虽然样子还算端正,也没见太黑,估计还有其他含义。
我们逐个找她们做笔录。
先找“黑牡丹”谈,把昨天已经说过的内容重新问了一遍。
她真名叫洪娇儿,18岁,初中毕业。
在问到具体过程时,增加了一些内容。
“在营部操场看电影时有过争执。”
“后排几个男青年向我们仨人扔瓜子壳。”
“回来路上骂过他们。”
“快到车站时,他们四五个人边起哄边把我们往前面推。我们往车站里边躲。他们又来挤推我们。只好再向里面躲让。”
车站的二间房子与旅馆之间转角部位有块不大的空地,旅馆一楼的过道与之相连。
她根据我的问话提示继续叙述。
“她们俩被冲倒在地,好象弄痛了,边骂边叫。”
“我被一个男孩顶在墙边上。”
她大的过程讲得蛮具体,细节上没啥说。
我只好重点提示她,让她有针对性的回答,一般当事人讲事情会颠三倒四,讲不到我们特别要掌握的重点。而这些往往对案件很关键。
“顶住你的男孩认识吗?”
“不认识。”
“长什么样,多大,脸部有特征?”
“比我年纪要大几岁,天黑看不清楚。”
“对你做了什么?”
“摸我。”
“怎么摸?什么部位?”
她开始不肯说,毕竟差不多年纪,而且又是异性之间。
照理这类问话应该安排女同志,但那时没条件,我也是硬着头皮上了。
她说上下都摸过,而且伸到内衣里面。
我还问了她在那园子里多长时间以及怎么结束的。
“大概十来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