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飞琴哭了,他们就走了。”
夏飞琴就是住供销社边上那女孩。
男孩子中有一个就是她的初中同学。
对“长竿儿”的问话相对顺畅一些,前面一些过程类同,只是再听一遍、记一遍。
重点要了解小园子里的细节,因为她们仨是被冲散的。
她的真名叫沈红雅,17岁,初中毕业。
后来了解她们三个都是初中同一届的同学,不同班级。
“我要往楼梯上面逃,两个人把我拉住,一个抱着我,另一个摸我。”
那二楼的旅馆是要通过搭在外墙边的楼梯上去的。
“我蹲下去时倒在地上,他们就乱摸。”
“为什么要蹲下去?”
“为了不让他们摸。”
“他们有没有把你推倒?”
“没有,是我自己蹲下去倒地的。”
因为她倒在地上过,我专门问她有没有脱她的裤子。
她说是没有。
否则,这个事情的性质是又发生了变化的。
一个上午问下来其实很累。
虽然徐龙年作记录,但我要时不时拿过记录看一下有没有记全,还有什么要问。
有些没讲清楚的要重复的提问。
我都不知道一上午自己讲了多少话,而且没喝一口水。
我都佩服自己那个时候精力有多旺盛。
关键还有有些话蛮难问出口,我真不知道徐龙年当时是什么感觉,反正我自己是感到有点怪怪的,以至快四十年了一些细节还记得清清楚楚。
结束后,她俩还陪我们到夏飞琴家里,与她约好下午再来她们家找她问话。
看着她们仨都穿着喇叭裤和各色高领睛纶衫,感觉那时农村的女孩子穿着开始洋气起来,学着电视上明星的穿着不断的变着花样。
更想不到的是这三个女孩往后分别与所里的三个战友惹上了事情,擦出了火花。
下午因为徐龙年有其他任务,王耀平他们还没有回来,我叫徐松伟与我一道去夏飞琴家里。
这一去居然成就了他们一对,徐松年因此把家安在了钱仓,至今两个人还和子孙们住在那里。
我简直都成了他们的牵手红娘。
夏飞琴的性格比还有两位要腼腆一些。
我们问到一些敏感的问题时,脸上呈现一阵一阵的红缊,很羞愧的样子。
那一会,屋子里超级的安静,我短时间产生了一种幻觉,仿佛是在偷窥异性少女的秘密,也有一种撕裂别人创口的罪恶感。
为了弄清事情的完整过程,也为了便于下一步的查实,特别的问得详细。
每个人所处的位置、侵害的方式、过程、程度以及她当时的感受,都让她如实地向我们反映。
以致她后来是边流泪边回答我们的问题。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让徐松伟对她产生了特殊的感情。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还有两位提到的她的同班同学,居然是章国平的弟弟。
我当时心里就想,那位老实巴交的母亲,命怎么这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