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的?你有证据吗?你亲眼看见了吗?”老人怒喝道:“她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在外受了十五年的苦!
你不心疼她,补偿她就算了,你作为一个母亲,还那样说她?你配当一个母亲吗?说她夜不归宿,是谁不让她回家的?”
阮丽桦一时之间觉得哑口无言,可又觉得不甘心:“我是让她待在医院,不是让她……”
“那你就自己好好看看!”一个牛皮纸袋被丢在阮丽桦的头上。
顾婠婠直觉牛皮纸袋里有让她不安心的东西,她蹲下假装护在阮丽桦的身前,手里提前拿住了牛皮纸袋。
她仰头看着老人,眼眶通红,泫然欲泣的模样:“外公,妈妈她只是被气到了,她不是故意要骂妹妹的。您别怪妈妈,要怪您就怪我,是我,是我昨天给妈妈说的。
我害怕那些人把妹妹带坏,所以晚上回来的时候提了一嘴。没想到晚上妹妹就出去了,所以妈妈才会这样的。”
老人对顾婠婠的话视若无睹,他只是看着阮丽桦,不容置喙道:“打开,自己看。”
阮丽桦擦了脸上的泪水,做起身从顾婠婠的手里拿过了牛皮纸袋。
“妈妈……”顾婠婠有些紧张。
阮丽桦快速看完牛皮纸袋里的资料,猛地抬头看向不知何时面色苍白的顾槿,不可置信道:“小槿……”
看见阮丽桦的模样,老人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对你来说,朝夕相处比不过血浓于水。可你也不能太偏心了吧?
她好歹是你的亲生女儿。她被人推下湖,差点淹死丢了性命,鬼门关里走了一趟,却得不到你半点安慰。
女儿被人陷害,你不调查真相,反而听信别人的话,你不分青红皂白,对她恶语相向,甚至不让她回家,嫌她丢人。
她明明是见义勇为才去了警察局,却宁愿被当成哑巴也不愿意说是你的女儿,还是延川的朋友打电话通知他,才带回了她。
本来想带她回阮家,那丫头却害怕我担心,最后延川才带她去了阮氏集团旗下的酒店。”
阮丽桦张了张嘴,却感觉喉咙干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顾槿现在的感觉很差,她压根儿就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身体里像是两个灵魂在互相撕扯。
出于对求生的本能,她下意识地抓住了阮延川的衣角,唤了声:“哥……”
刚说完,人便晕了过去。
“小槿!”
……
半山御湾山顶别墅里,傅沉洲坐在沙发里看着手里的报纸,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时不时用那双如玉般的手扶一下眼镜,看起来多了几分斯文败类的清俊神秘。
傅辞则坐在地毯上打游戏,碍于自家小叔在场,赢了也不敢大声的吼叫,只能悄悄握个拳,给自己打气。
突然,傅沉洲捂着心口猛地吐出一口血。
“噗——”
“小叔!”
“去顾家,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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