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眼逃跑的沈田子及其手下亲卫,王修一咬牙,举起一名侍卫递来的小黄旗,猛地往前一指。
“杀...”数百名手持刀,枪,矛,戟的士兵,从横门外两侧光秃秃的山林里冲出,阻断了沈田子逃跑的去路。
前路被阻,沈田子浑身胆气瞬间被激发,那沙场宿将的勇猛在生死瞬间展现的淋漓尽致。
“弟兄们,想要活路,就杀...”说完沈田子手中长刀朝前一指,身后数十名亲卫也‘唰’一下拔出长刀,一手挽缰,一手持刀。在沈田子的怒吼
声中,朝着前面阻路的数百士卒冲杀过去。
望着勇猛无敌,在数百士卒包围圈中,左突右杀的沈田子,王修扼腕叹息,心中实在有些于心不忍。
战事很快结束。
围攻沈田子及其十余亲兵的士卒,在付出近一半的伤亡代价后,终于趁着沈田子露出破绽之际,两名士卒同时举起长枪捅穿了沈田子的肚皮。在沈
田子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一名手举长刀的士卒毫不犹豫的一刀刺进了沈田子心脏。一代名将就此陨落,死不瞑目。
而跟随沈田子的十余名亲兵,早已在乱刀中被砍成了肉酱。
望着远处缓缓倒下的沈田子,城楼上的王修不忍的缓缓闭上了双眼。良久,才对着箭楼声音有些许颤抖的轻声喊道:“禀桂阳公,中兵参军沈田子
擅杀大将王镇恶,如今以伏法。”
只听得箭楼内的刘义真重重叹了口气,稚嫩的声音中满是疲惫的吩咐道:“将沈中兵的尸首好生收敛。找副上好的楠木棺材厚葬吧!”
“诺!”王修朝着箭楼微微躬身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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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义真在刘乞等亲兵护卫下满脸惆怅的回到了安西将军府。
将军府大堂内,王曜,还有那对老夫妇,以及杜骥,韦祖兴和裴氏,柳氏两家的代表见着缓步自府门外走来的刘义真,连忙迎出了大堂。
还未等这些世家大族的代表们说话,刘义真便摆了摆手道:“沈中兵因擅杀镇恶将军如今已经伏法。还望诸位看在义真面上,此事就此接过。义真
也请诸位约束族人莫要与那北方贼掳来往。今日义真就不留诸位了。寡人一日之间,痛失两员大将,心中实在烦闷,就不送了!等此事善后完成,寡人
在亲自去诸位府上拜访。”
说着刘义真竟是微微躬身,朝着身边这些士族代表们拱手行礼。
这下子不管王曜也好,还是那对老夫妇,以及杜骥,韦祖兴,裴氏,柳氏都不淡定了,连忙弯腰弯的比刘义真还厉害,双手还举过头顶朝着刘义真
还礼。
步上台阶,进了大堂的刘义真似乎想到什么,突然间转身对着刘乞道:“去把杜骥和韦祖兴请来!”
刘乞轻声应诺,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追上了刚出府门的杜骥和韦祖兴。
听说桂阳公还要见自己,杜骥和韦祖兴面面向觎,实在不知这位小小年纪的桂阳公还有何事要见他们。不过二人也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刘乞,复
又进了安西将军府。
大堂内,见着进来的杜骥和韦祖兴。刘义真也没说话,而是又朝着二人抢先拱手行了个礼。
这下子把杜骥和韦祖兴弄得一愣一愣的。二人赶忙还礼,不知道这位小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直起身,刘义真朝着二人微微笑了笑,非常直接的问道:“不知道杜先生,韦先生是否愿意屈就于义真帐下?义真久闻二位大名,愿拜二位为帐下
主簿。”
杜骥和韦祖兴再次面面向觎,心中都是一怔。这也来得太突然了吧!这小小桂阳公怎会想着要拜自己二人入其帐下。不过自早间观这位桂阳公言行
,也却有可取之处,处世为人都与成年人无异,甚至于在决策上,比之大多数成年人还要雷厉风行。比之同龄的稚童,这位小小桂阳公可用城府极深来
形容。如果今日所见所闻,都是这小小桂阳公自行做出的决策,那将来绝对是一方枭雄。加之现在刘裕在晋廷的实力,如果真能合作,对于家族而言还
真就是件大好事。
反正只是暂时拜入这小小桂阳公帐下,即使将来这位桂阳公表现的不出色,他们也可离去,并无任何损失。而且啊,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也算是间
接给了那位掌控晋廷大权的太尉一个面子吧!且杜,韦两家不正想着和那位太尉的关系再拉近一点吗!
杜骥,韦祖兴经过一番眼神交流后,同时向刘义真拱手行礼道:“杜骥,韦祖兴愿拜于桂阳公帐下,听候桂阳公调遣。”
“好!”刘义真一拍小手,心中有些小激动。刚才诛杀沈田子带来的阴郁,瞬间一扫而空。这两人虽年长自己近两轮,也不管现在他们真不真心。
刘义真自信,只要未来能将这二人甚至其家族的荣辱与自己绑在一起,在利益面前可没有年纪大小之分。只要自己把控得好,说不定还真能让其二人死
心塌地跟随自己。如今这二人加入自己帐下,算是组建自己班底的开始吧,有这样一个好头,后面应该不会太难,想想都让人高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