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疑惑得到解释,男孩捡拾食物把垃圾小心收起来,顺她指引的公路往下走。
两三天平静的渡过,宁随遇当天就不把那件事放心上。
清晨陆文曦穿戴整齐打了领带去上班,制服的警察黑压压的涌进来,破门而入,手枪瞄准陆文曦,高喝:“不许动。”
左右绕过来两个警察按住他,银亮手铐锁背后,宁随遇睡醒下楼措不及防眼前这幕,陆文曦恼恨的目光瞪过来,瞧瞧你干的好事。
陆文曦挣开两个警察的压制,不喜欢别人碰他,“我自己走。”警察相觑一眼贴近陆文曦。
宁随遇走出别墅终于得见天日,沐浴阳光中,仰望湛蓝明亮的天际和隔着铁窗是不同的,那个男孩报警救了她,厚实外套塔她肩头,不同于陆文曦。
警车拉着宁随遇离开囚禁了她的地方,青青群山,恍若隔世的梦境。
除了报警求助,她别无选择。
他的视线宁随遇避之不及垂着脑袋,眼睛红红的。
需要采集证据,构成犯罪嫌疑人对她性!侵的证据,经过陆文曦漫长囚禁宁随遇的心态早已接近崩溃,听说要求检查身体,发现了她的秘密会被绑上实验室里反复解绑,甚至比让陆文曦囚禁更恐怖。
宁随遇哆嗦着握紧拳头,“不要,我不要检查身体。”说着她拐门要跑出公安局。
女警以为她遭受了什么非人的待遇,拽住宁随遇,轻声说明原委,强制带她去检查身体。
宁随遇像濒临处决的罪犯,不愿意上刑场,她的“秘密”,大喊大叫挣扎往外去。
警察觉得她精神出了问题。
“你们不要动她。”大声叫喊着。
他们拉扯宁随遇,陆文曦急了,不顾一切的冲过去,五六个人按住他。
“我认罪,我强!奸加囚禁了她。”万般骄傲的陆文曦低下高贵的头颅,承认他有罪。
陆文曦不这样,宁随遇就得检查身体存在暴露的问题,那将是无可估量的后果。
时间静止,该画句号。
盯着她的弱小的背影,贴贴撞撞消失他视野里真担心她会栽倒,陆文曦被人拉扯着关进独立的小屋子,
自始至终宁随遇没看他一眼,因为愧疚?她哪来的愧疚?陆文曦讽刺的笑容扩大。
宁随遇恍惚恍惚走出警察局,回了久别的家,玄关的衣柜、客厅桌面、地板落一层灰,她裹着被一天一夜,极想回到母体那种安逸,眼睛哭肿了她还是哭,泪水流不完似得。
她这个懦弱的性子。
清晨时,宁随遇打起精神收拾别墅,忙忙碌碌不肯松懈,她离开了,终于摆脱陆文曦。
时隔几日,她再次见到陆文曦。
坐在审判栏里,皱褶的白衬衣有些脏面套红马甲,他平时最受不得脏,下巴硬硬的胡茬,挡住憔悴和眼睑处乌青的倦怠,法官说什么,陆文曦都一脸桀骜回答“是。”
陆文曦摊着手耸耸肩,“我有罪!”笑得玩世不恭。
判定三年有期徒刑,囚禁期间并为对受害者实施虐待,除了囚禁人身自由,以及发生强迫发生关系。
最后陆文曦说了一句,撼动她的心灵至今难忘怀,“如果爱一个人也有罪的话,我认罪。”
宁随遇这才抬头,仿佛苍穹掉下来压垮了她,怔怔的看着陆文曦,这叫爱吗?心里呐喊。
他们两个人世界观念跨度太大,可能她永远也理解不了陆文曦感情究竟是怎么样的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