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雁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肩头一凉?!被他大掌撕扯开的外袍松散的挂在肩侧,摇摇欲坠。
终于不复平静,她声线微微的惊慌,“啊!玄!你……”
他大掌扣住她颈侧,炙热的力度透过皮肤毫无遮挡的传来,东方雁急忙惊慌的伸手拉住衣物却又被他扣住手腕,掌中握着她腕间的黑曜石手串,膈得生疼。
“不在意是吗?干脆全部脱掉啊?”耳边是带着怒气的低语,咬牙切齿的呢喃。
东方雁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腰间一松,来不及反应,整件外袍就被剥离了身体!她惊慌的喃喃:“玄……你在……干什么?”声线几不可觉的带了颤抖,有些惊慌。
司马玄怒意一阵阵翻涌,外界的一切在意识中荡然无存,脑中在嗡鸣,是烈焰的焚毁,有毁灭一切的冲动。他在她耳畔呢喃,“你不是不在意吗?刚才不是那么淡定吗?真当自己是男人了?”
再一松,连中衣的衣带都散开,东方雁惊慌的伸手拉扯,邻近的压迫让脑中一时滞涩全然忘了一身的武功,做不出反抗,终于耐不住低声惊呼:“司马玄!”
他低低的笑,笑声就在耳边响起。却听不出愉悦,全然是森寒的冷意。
“究竟是谁没眼色呢?”司马玄不再继续侵略,大掌隔着中衣扣在她腰间。
东方雁咬唇低吟一声,终于费力的咬在口中,声音脆弱惊慌的颤抖,竟然带了哭音,“司马玄你在干什么?这是在做什么?你在生什么气啊?!你莫名其妙你知不知道!”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竟然是嘶喊出声!带着哭腔带着颤抖,带着无法掩饰的脆弱惶恐!
听到这样脆弱的声音,他意识回笼。此时……感觉掌中纤腰手腕都在微微的颤动,司马玄惊觉回神。
后退半步才看清,眼前女子脆弱的抱住臂膀,地上散落的衣袍碎裂的布帛全然是自己的杰作。
似乎也不敢置信自己今日如此失控?居然对……对这个要胸没胸的丫头……
他一步后退,东方雁终于获得了空间,轻声的喘息难抑的抽泣,顺着墙壁滑落下来跌坐在地,她抱住臂膀,小小的一团还在颤抖,语声低低全然不复往日的平静,赫然就是个脆弱的普通女子。
司马玄看着这样的情景不由悔从心起,急忙上前想要安抚却被东方雁一手止住,司马玄不管不顾拉着皓腕将她扯入怀中,任东方雁挣扎拍打也不松手紧紧抱着她,不肯松手。
“雁儿,是我一时冲动,别哭了,我的错,我的错,”语气中自己都没察觉的惊慌紧张,低声尽量轻柔的安抚,“雁儿别哭了别哭了,是我不对,你打我吧,不生气了,啊?”
一手握着她皓腕,怀中人儿却不自觉的瑟缩一阵。
他一低头,看见掌中纤细的皓腕一片青紫,手链膈出的痕迹尤为明显,一时后悔占据了心头,他原本是期待的,期待真正看到这样柔弱的东方雁。如今当真见了,却只觉得心头一阵抽痛,然而看到这一幕给她带来的伤害……他不敢想……
东方雁微微的平静,在他怀中终于不再挣扎,乖顺的抵在他胸前,只余微微的喘息。
司马玄前襟濡湿,不由暗恼自己怎么一时冲动吓到了这刚硬不屈的女子,明明只是生气,又怎么会在看到她在轩辕酌面前衣带散漫露出肌肤的时候内心复杂苦涩?
又怎么会看到她毫不在意的神情心中酸涩难言?
又怎么会看到她平静自若毫不惊慌心中震惊?同时感叹恼怒这女子从不肯暴露她脆弱的一面?
又怎么会?怎么会……
无数个诘问在心头打结萦绕,诘责自己的冲动误事。
打死不承认心中一腔的酸涩上涌几乎涌到了口中,连说出的话都带着无比的酸意?这是,吃醋???
怎么可能?!自己只是对她好奇而已,盛英那么多各色美人都没走进自己心里,又怎么会独独对她在意万分?
一定是因为幼年的情谊,因为她的冷漠绝情勾起的兴趣。
一定只是兴趣,从被送到盛英做质子的一刻就应该冰封内心不是吗?不然在皇宫送那个女子到自己床边的时候又怎么会却之不恭?又怎么会留恋花场毫不在意身前之人究竟是谁?
似乎陷入了无比的深渊,怎么都绕不出心里那个结。只能刻意的忽视,却难以真正掩埋。
怀中人儿逐渐安静下来,连呼吸的声音都轻不可闻,正要探寻……
东方雁一掌拍开他胸膛,猝不及防间胸前印上一抹掌印,衣襟内,掌印下——肤色青紫。他喉间泛起甜腥又暗自压制下去。
此时顾不得许多,只急忙开口,“雁儿,我……”
“滚。”地上的人儿拾起散落的衣裳,一手拉住身前松散的衣带,起身却像是力不从心,跪坐太久腿已经酸麻,身形踉跄,来不及搀扶便被她挥开了手掌,‘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惊愣了司马玄的动作。
“给我滚!”女子歇斯底里的咆哮,司马玄来不及反应一叠衣袍已经覆到了头上,司马玄扯下头上覆盖的外袍她却已经转身进了房门。
大门‘嘭’的一声关上,落下细灰无数。
“雁儿!”
“我叫你滚!我不想看到你!司马玄!马上给我滚!”
抬起的手僵在空中,他神情惊愕呐呐不能言语,半晌……
手掌轻轻地落在了身侧……他握了握拳,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痛苦的闭了闭眼,转身离去。
门内有人背倚在门上,抬手覆住双眼辨不清神情,任黑暗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