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习死后,他的手稿全被白鹤老人暗中收好,钦南王本对白鹤老人私自下毒叶习这一行径有些不满,再加上叶习的死终让白鹤老人难以释怀,便在钦南王登基后一年告老还乡,寻得这一方世外桃源了却余生。
“当年叶习也曾是个世家公子温文尔雅,却最终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是我这师兄的失职。”白鹤老人抹了抹有些湿润的眼眶。
江禾宁听后也是感概,若非这法子过于丧尽天良,也能是个良方。叶习若不这般极端,也许能成为再世月农吧。
白鹤老人对江禾宁说道:“你提到的活死人在叶习的手稿中曾有提到,他有些炼制的方法,可这手稿我当年整理时发现有残缺,当时我不知道是他没写完还是被人拿走了。现在听到你说,想必当年有人拿走另一部分的手稿。”
江禾宁皱眉:“师公可知会有什么人能拿走这手稿吗?”
白鹤老人摸着胡子说道:“当年能接触到这手稿的只有三人,我和张家夫妇······但也有可能是在整理时被其他人拾去······”
张家现任家主是朝廷的丞相,管领着文官。白鹤老人话中的张家家主想必就是现在的张丞相,而三皇子的母族就是张家。这手稿极有可能在张家人手中,三皇子又有参与这场阴谋的可能······
江禾宁意识到这件事已经牵扯出了很多东西,但她已经没有心情去管别的了,她只想治好弟弟,她问道:“师公,可有办法治他们吗?”
白鹤老人沉重的摇摇头:“即便是梅开二度也没有办法让他们恢复原状。梅开二度虽能肉白骨,可他们的器脏都完好无损。他们的血液长时间没有流动,已经干涸了,你回去可以试试,他们已经放不出血了。没有血液循环,时间一长他们的器脏会慢慢腐烂,即使服了梅开二度能让器脏生长,可是也要有足够多的梅开二度,并且他也要忍受一次次器脏生长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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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禾宁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禁区的,她神色恍惚的走到一块大石头边坐下,陈慕南瞧见她出来了,跑到她身边问道:“初初,怎么了。”
江禾宁也没有心情问他怎么在这,她无助的抓着陈慕南袖子说道:“怎么办,怎么办,笨笨、笨笨该怎么办?”
她绝望的捂着脸喃喃道:“娘亲,我该怎么办?我、我没保护好笨笨,他、他还那么小······”
陈慕南搂紧她:“初初,别这样,岳母不会怪你的。初初,初初,来,你看着我。”陈慕南将江禾宁拉起来与他面对面,他轻轻打理江禾宁有些凌乱的头发,对她说道:“初初,你在我们心中都是排在第一的宝贝,岳母不会怪你,岳父不会怪你,小弟更不会怪你。小弟是你带大的,长姐如母,你已经给了他很多了。”
“可是、可是他是因为我才遭这些难的,我、我没有办法救他,我、我······”
“二姐,”江禾旻慢慢走过来,江禾宁瞧见他缓慢的动作,又想起从前他们一起玩耍时江禾旻的活泼,更是难过的撇开头。江禾旻走得很慢,可是再怎么慢他还是走到江禾宁身边,他看着江禾宁说道:“二姐,我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也知道你们都很担心我,二姐你甚至要亲自来边境找我。二姐,你没有做错什么,你应该告发西域,你救了无数边境百姓,你做的是对的。只是世事难料,你没法揣摩清他们的心思,不能预判他们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