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亲姨母,麻烦!
“那你可白担忧了。”
沈辞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舌尖略过虎牙尖,眉眼间添了一抹邪肆。
“她便是真敢打主意到爷身上,那才是她的噩梦!”
作不死她!
他就不信了,沐怜妤就算再喜欢活泼肆意的,但肆意到他这个程度,再加上刻意的顽劣作妖,她还受得住?
沐元溪闻言,也是想起前世今生他为了退婚所做的那些近乎天理难容的事情,恶魔一词都不足以用来形容他,有些忍俊不禁。
他若真的想要让一个人知难而退,真的是有百般方法,更何况沐怜妤也不是那般有耐心的人,沐元溪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喜欢爷的人多了,以前更多,这算啥,区区一个淮王而已,不足为虑!”
沈辞说这话本意是想让她无需过于担忧,但却见沐元溪墨瞳稍暗,眉梢挑起,带着些侵略性的气息欺近他几分,揽在他腰处的手也不安分了些,揉捏在了敏感处。
“很多?有多少?”
“哎呀,痒!别闹!”
沈辞缩了缩身体,避开她的手,然她对他的敏感点一清二楚,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又怎会轻易放过他。
散乱着头发在床上拍打着她的手腕的少年眼角眉梢都染上一股妖冶的气息,瞳孔中却带着一抹对她这莫名其妙的酸味的无奈。
“你管她有多少,爷眼光那么高,除了自家媳妇儿,谁也看不上啊!”
被折腾的已经逼到床角处,退无可退了的少年带着些气性的嗓音在这个狭窄的小空间里回荡。
闹腾了一番,他的面色也红润了不少,白里透红,唇珠饱满,便越发诱人了。
即便是带着气性,但那句话也无可避免的取悦到某皇太女。
她收了手,在逼仄的床角处贴上了那莹润的唇瓣,给尽了自己的温柔,让他升至云端,忘却了那点痛楚。
......
深夜,月光溶溶,云台山顶处的圣殿是距离天际最近的所在。
光影明灭的大殿之中,月光穿过敞开的轩窗,错落的铺洒而进,映照在黑玄木轮椅上的红衣少年身上。
冷风浮起那青黑发丝,穿插进皎洁月光之间,素手微抬,落于地面的影子显得凌乱而肃杀。
一只刻着繁复花纹的银铃坠在一根锦绳之上,漆黑如墨的锦绳绕在骨节分明的指间。
手未动,风吹,铃响。
诡异而又沉闷,左手袖间逐渐爬出许多细小的蛊虫,振翅而飞,方向均是那闪烁着异样光泽的银铃处,却又在接近那银铃的时候突然炸开,湮灭在空中,被风吹落,无灰无尘。
一只被炸开,紧接着便是下一只,如飞蛾扑火一般,无数蛊虫朝那银铃而去,最终却都逃不过一个湮灭的结局,成为养分。
“后日冠礼,二皇女孤注一掷,灵休,你说,会成功吗?”
收回银铃,毕九琋指尖处的东西换了一个无任何瑕疵的白玉瓶,晶莹剔透。
透过月光,似是还可看到里面所存的一颗圆形物品随着手的轻晃而在瓶间滚动。
“无论如何,您会成功的。”
暗影处传来一道沉稳嗓音,毕九琋唇线微扬,指尖微微蜷起,吐出宛若被风沙掩埋一样的低哑嗓音。
“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