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我不想见你的意思是表达的还不够明显吗!你却非要来我面前找不痛快,沐元淇,你不懂什么叫因果吗!”
威严冷酷的话语,利刃般的视线,沐元淇被迫承受来自皇姐的怒火,喉咙一阵阵发紧。
“因果?可我到底又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对我!”
她太气愤,以至于身体隐隐地发抖,怒吼着质问道。
“是,你宠他,但他身体不好是他的事,与我又有何干系!”
到现在都认为沈辞的病与她毫无干系的沐元淇理直气壮地发泄着自己的委屈和怒火。
沐元溪一声冷笑,逼近她一步,沐元淇强忍着没让自己退后。
“呵,与你何干?便就是因为你当初的自以为是,因为你的胆大妄为,因为你的擅自主张,导致本该可以颐养天年的他不得不遭受病痛的折磨,沐元淇,你以为做错事的代价,就仅仅是个摄政王这么简单吗!”
尽管沐元淇硬撑着不愿在咄咄逼人的皇姐面前失了气势,但沐元溪每说一句,那凛冽的压迫感便逼得她不得不退后一步。
字字珠玑的话语砸落在她脸上,让满是愤怒的她从内心深处升起一丝丝的不对劲来。
“为什么,为什么是因为我,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啊,我不就是换了你避孕的药物,皇姐,你说清楚啊!”
沐元淇眼眸颤动,抬起头来看着她嘶吼着,起伏明显的胸腔昭示着她的情绪,沐元溪下颔紧绷,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正欲将那残忍的真相完全告知于这个导致了这场悲剧的源头之一的时候,沉寒的殿内忽而响起了微弱的嗓音。
“媳妇儿...”
沐元溪猛地转头,当即没了任何与沐元淇废话的意思,大步走到床边,看着双眸未睁,只苍白的唇瓣开开合合的人,握住了他胡乱在床上摸来摸去的手。
“阿辞,阿辞,我在,我在的。”
她的嗓音中褪去了冷意,暗含着激动,等了五天,他总算是有了反应,这让她心中升起了莫大的庆幸。
沈辞费力地睁开了眼,眼前视线有些朦胧,好似有许多的斑块,并且一醒来他便感受到了窒息一般的头疼,眉心忍不住蹙起。
沈辞被沐元溪握着的手朝自己的方向用了用力,后者善解人意的贴近了他一些,沈辞闻着属于她的味道,心理上便感觉自己好了很多。
没看到沐窈的他用低弱的嗓音问道,“媳妇儿,窈儿呢?”
“去送母皇和父后了,一会儿就回来。”
沐元溪浅声说道,沈辞疑惑的嗯了一声,刚想问为什么要让沐窈去送两人的时候,沐元淇亦大步朝着床榻的方向走了几步,不甘的嗓音再次徘徊在内室之中。
“你醒了,皇姐,你倒是清楚地告诉我,你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想到了解皇姐会这般对她的原因,即便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她那或许不是什么容易接受的事。
但沐元溪刚刚那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碎了她所有的防线,她必须要知道为什么,不然她根本没办法过这个坎!
沐元溪心生不悦,转头看向她的时候眼神极度地锐利逼人,周身涤荡着寒冷威势,沐元淇咬牙撑住,丝毫不肯退让。
“你说啊!”
比沐元溪更不悦的是刚刚醒来的沈辞,“媳妇儿...头疼。”
沐元溪用眼神警告了一番沐元淇,而后回头担忧地看向沈辞,“我给你揉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