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得到回复,开始喃喃自语:“你说,这么完美的一张面皮,如果我趁着你现在还算韶瑾年华时候,将这张皮割下来制成标本做成娃娃,是不是就能永远的保存住它了?啊……真是想想都让人兴奋。”
顾煦:“……”人生套路可真深。
继白夙之后,他好像又被另一只病娇给盯上了。
所以说,他现在是该哭还是该笑?
“我觉得我们俩还可以再商量一下。”顾煦自知技不如人,索性一脸认真:“好比如说,你是哪方面看我不顺眼了?说出来我们可以语言方面解决,何必动用力学?”
“好哇~和平的方法不是没有,可那就要看看我们的顾大总裁会不会好好配合了。”
男人仰头望着星空,看着逐渐被乌云缠绕的皎月,面上波澜不惊,那双漂亮的凤眸却是带有着单纯无邪的恶,微弱的光照在他的侧颜上,高洁,空灵、幽静。
周身气质都不用刻意去伪装,天然自成,给人感觉仿佛一个行走在人间的堕天使。
顾煦移开目光,妖孽是妖孽。可芝麻馅的汤圆,表面上在怎么洁白无暇又怎样,内地里还不是黑的。
白惟不知道他心中何想,可就算知道,他多半也不会放在心上。
低头,手中已被粘稠的血治污染。
红白红白的,可当真是……碍眼。
顾修远心中深沉,嫌弃般的力道松了松,却没有放过对方的意思。
白惟远蹲下身,依然是俯视的态度,看着他,问:“说说看,你跟白夙,什么关系?”
“没关系。”顾煦眼都不带眨的下意识的否认。
关系?能有什么关系?
强买强卖和被强买强卖算不算?
没关系?
白惟眼波沉沉,苍白漂亮的指间在半空中划起一道弧度,紧接着顾煦颈处一寒,一把精致的折叠小刀紧紧的贴上:“小崽子,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答案。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哦,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顾煦:“……”
我不要面子的是吗?
好好做人不行?一言不合就动刀,你跟那狗玩意有什么区别。
命在人手,顾煦沉默了一瞬抬头:“有,他算得上是我半个老师。”
“原来是师生啊……我还以为是走狗呢,看来有进步,至少在他利用的那么多人中,你是唯一一个脱颖而出有个名分的人。”
男人的话可谓是一点也不客气,明嘲暗讽手到拈来,顾煦心中一沉,不知作何感想。
白惟漫不经心的问着:“项城夜家,是他的手笔吧?”
可顾煦却知道这句话不是问句。
“是。”
“啧,倒还真是个疯子。”
“……”我觉得你也不像是个正常人。
白惟目光像是很匮乏一样只在顾煦身上,轻勾的嘴唇偎着一抹显而易见的寒凉:“计划呢?”
顾煦垂眸看着那只还在碾压着的手:“想知道?不如你先将刀放下,我们好好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