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她,照旧是为民除害!”
“可真正的狭义是度化,不是吗?”
侠隐不说话了,他大约也是说服不了自己,神情愤怒之外又多了几分纠结。
云衣没时间等他想明白,顿了顿便接着往下说,“柔安公主在路上被人揍了。”
侠隐的两眼瞬间亮了,“我就知道有人会为民除害的!”
云衣严肃地看着侠隐,语气十分认真,“你说实话,你有没有师兄师弟之类的。”
侠隐闻言不笑了,愣了两秒,却是没有正面回答云衣的问题,“你怀疑揍她的人跟我有关系?”
“我只问你一句是与不是,”云衣没那么多功夫跟他废话,大约是师门的缘故,侠隐不同于那些藏不住话的江湖人,凡是有关师门的问题,他总是表现得过分谨慎,“那人也跟着进京了,你们师门隐秘我没心情知道,我只求你不要给我惹麻烦。”
侠隐不服气地嘀咕了一句什么,云衣也没听清,待她再要去问的时候,侠隐只剩下两个字“不会”。
“很好,”云衣满意地拍拍手,而后起身,看样子是一刻也不打算多留,“我要出去探探使臣团的虚实了,你若是要走,至少留张纸条说一声。”
云衣说完便没再多废话,径直离去。在她看来,侠隐的回答已然说明了他与那人的关系,那再追问也没什么意思了。
侠隐目送着云衣离去,却也陷入了沉思。云衣大概是认为他和那人是一伙的了,可云衣不知道的是,他们师门不同于寻常师门,而他们最不寻常的点便在于,师门内的,才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云衣并没有过多描述那人的身手长相,所以侠隐也无从得知来的究竟是哪位,但不论是哪位,他都要有些麻烦了,因为师门规矩,不论何时何地,相遇即决生死。
侠隐不曾将这些告诉云衣,不是因为所谓师门隐秘,只是侠隐不愿意假手旁人,这毕竟是他自己的事情,尽管他知道此番自己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侠隐来自一个极特殊的门派,说门派可能都有些不恰当,因为这个所谓门派,一代只有一人,每一代弟子只有成为掌门的人才能活下来,也只有杀死所有同门师兄弟的人,才能成为掌门。
这所有的残忍,皆是因为他们所传承的那个神秘的秘技,有人说那秘技来自上古,它让人能够精通所有武器。
是精通,而不是简单的修习。
因为修习和精通是不一样的,一个人只能专精一种功法,也就是只能精通一种武器,若是要改换功法便要舍弃之前的那部,但这种秘技可以让一人同时专精数种功法。
这种功法理论上是没有上限的,修习人的天赋是唯一的上限。
因为侠隐的性格,他并不是最契合这种残忍规则的人,但师父对他有恩,他不得不这么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