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晴芳摇晃一下脖子,这么一个动作时间长了,弄得脖子都是僵硬的:“有什么好看的,左右不过是些值钱的玩意,当初娘给我的时候,我就喜欢的都把玩过,确实没有什么好看的,是我想的多了。”
双冒松口气,也不知道小娘子到底在摆动什么。
华晴芳换位思考:“你说当初外祖母那么早就过世了,当真能放心娘一个人被舅婆照看吗。换成我就是谁照顾我得孩子我也不能放心,肯定是死不瞑目型的。”
双冒对于这个问题那真是一句不敢多说,不过听着都吓人,噗通就跪下了。
好在华晴芳也没想到得到认可,只是觉得在谢氏那样的人,不可能不给段氏留下点依靠。怎么到了她娘这里就连老人都没有了呢。挥挥手让双冒起来,这年头这种话那是绝对不能瞎说的,就像结亲一样,无论你多麽的讨厌这门亲戚,可真要是这门亲戚犯了斩九族的大罪,你也得被连累,比如段家。
听说谢氏当初在段府是个本事人,尤其是鱿婆子说过,别看二太太不掌家,可下面的人谁也没人敢小瞧了二太太,二太太可是濠州谢氏出来的娘子,手面阔卓的很。
而且听说二太太很有本事,二房日子过得火爆的很,可比当初的大秦氏这个嫡长媳在府上还有脸面呢。
华晴芳再次拿起边上当初华二老爷给芳姐自己保存的段氏的嫁妆单子,一向一向仔细查看。
段氏的陪嫁确实够丰盛的,可要说能让一个媳妇在一个家族里面有脸面,那还差了点。
而且段氏的嫁妆多是死物,很少有能出产银子的庄子,或者铺子。外祖母那么有手腕的人,当初就没有给自己弄点出息的玩意。
双冒看着小娘子愁眉不展:“小娘子,那谢氏后人说过,老太夫人陪嫁丰盛,好些物件都是一时难寻之物。”
华晴芳明白双冒的意思,不过也不过是自己明白而已:“是凡这种事情,说的都不算,要看账册,要看单子的。那个才做准,无凭无据的说出去,就是在诋毁长辈,小娘子我这名声就不用要了。”
忍不住多说了一句:“跟咱们没关系的污水可以随便泼,可跟咱们有关系的,那是一点不能有,有就是那种铁板钉钉子的。说出去站得住脚的。”
双冒听了这话除了觉得发冷,还是发冷。不过这是自己主子,她是奴婢,一辈子绑定的。还是跟着发愁:“小娘子可是短了银子,老爷平日对小娘子是真的好,不如小娘子把事情同老爷说说。”
华晴芳摇头,双冒只给自己办事,从来没有跟双冒说过,她这么上心当初谢氏的嫁妆,跟缺银子没关系:“只不过是想多知道点,对段府有个防备而已。那样心思的一个亲戚,怎么能手里不拿著点东西,要不然岂不是随时让她占着长辈的大意拿捏。”
双冒想想大秦氏的为人,小娘子想的周到,依仗这玩意从来不怕多,到底是当主子的,男怪阿福总是那么信小娘子:“小娘子先休息,双冒在好好地看看就是了。”
华晴芳:“你也不用太用心,找不出来就是找不出来,不过也没有关系,那舅婆若是太过分,我就是没有凭证,可也还能胡搅蛮缠,好歹我外公可也占着段府二房的一份家财呢,娘亲远嫁了,外公身后没有过继子嗣,我若是说出来,即便不能让段府出血,总能让他们在灰头土脸一次,至于我的名声左不过就这样了,还能再遭吗。”
双冒听了都替华老夫人闹心,这是要多闹腾人呀:“小娘子且不可如此,您就是不为了自己想,也要为了老爷想想,为了老夫人,还有每次都带您出去的大夫人想想呀,长辈们总是一番好意的。”
华晴芳抿嘴,想想大夫人为了自己这个侄女,没少在外面跟人吹捧自己。估计每次带自己出去以前,都要做好久的心里建设的:‘好了,我也不过是自己说说,心里痛快痛快而已。这段府总让我心绪难平,不知道他们什么用心,我这心里就很难安逸。”
双冒跟自家小娘子一样的心思,尤其是关于段府的,每次提起来都是提心吊胆的,什么时候才不用面对段府的问题呀:“小娘子先歇下吧。”
华晴芳跟着双冒一起归拢撒了一床铺的好东西。准备把这些首饰还有把玩都装进匣子里面。
华晴芳抱起匣子:“这匣子可真不错,男怪能在濠州那地方有如此美名,听说现在都很难找到这种木料了。就是沉了点。”
双冒:‘沉了点,不会呀,奴婢跟谢氏旧人打听过,听说当初谢府的主母,就是因为这种木料轻便且名贵才给每个出嫁女都置办一套的。”
华晴芳抱着匣子就愣了一下:“先别装,我在看看。”怎么就看首饰呢,怎么就忘了匣子呢。听娘说过,外祖母亲手交给自己娘的,也不过就是这匣子首饰了。自己就注重首饰了,怎么就忘了匣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