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宜久留,谁知道二福晋还有什么打算,且不知流萤、轻罗姑娘可还方便行走,咱们这便回府!”
博敦着急问了一句,也不拘着什么规矩了,只管脱了自个儿身上的披风将福晋裹了起来,直接拦腰抱起了人,另又关切了流萤和轻罗。
流萤和轻罗忙不迭的摇头示意无事,话也不多说,一行人只管赶紧的出了二阿哥府,回了他们贝子府去,另派人快马加鞭往宫中报信儿叫太医,还往密云去了信儿。
这事儿他们贝子府定然是要朝二福晋讨个说法,他们福晋高高兴兴的去赴宴,然再回来便只剩下半条命了,她钮祜禄氏是赔命还是赔罪,总得付出些代价来。
然这讨说法之前,还是他们福晋的身子更要紧些。
映娆只以回府,下头的人便紧忙给她换了干净衣裳塞进被窝子里,烧水、灌汤婆子、搓热的手掌给映娆暖身子,如此折腾了好半晌儿,映娆嘴唇子还是冻得青紫,不过人还算有些意识,可一个劲儿的猫儿似的喊着冷,也是叫人心疼极了。
这还得亏映娆打小身子都不算弱的,若换个病恹恹的,只怕人都冻没了去,岂还能在这儿喊冷,府上景顾勒的张奶娘也在,且看着福晋这般,素来老实巴交的人还气得摔了茶盏,只恨不得冲到二阿哥府上要了钮祜禄氏的命去。
“福晋、福晋您可得撑住喽!咱们五爷这就回来了,您莫怕,宫里那头儿老奴亦叫人送了信儿的、、、、、、”
且看映娆难受的簌簌直掉泪,张嬷嬷也拉着映娆的手直抹泪,原是安抚之语呢,谁道映娆听了张奶娘这话反倒急了,且咳了半晌儿,开口便叫人拦了给景顾勒报信儿的人。
“快叫人、、回来,你们、、、懂什么,她哪儿是、、要我的命,是要五阿哥的命呢!他们是用我来算计主子爷呢!”
且听福晋这话,张奶娘和跟前儿的丫头们也是面面相觑,且不明白福晋何来此言,不过主子们看事儿素来比她们厉害的,张奶娘不懂这些勾心斗角,可她懂规矩、听话,既是这会子福晋开了口,甭管因为什么,她这会子便只管照做,另又差了府上的侍卫去追了送信儿的人。
只是前头的人也含着气跑得急,密云又离京中不远,只三四刻钟的功夫,人这会子已然跑了半程了,急切切的报给了自家爷,也不知这会子怎得这样巧,二爷竟爷在自家爷跟前儿。
景顾勒只以听府上侍卫三言两语的将福晋的遭遇禀了,顿时眼睛都红了,手上的图纸哪儿还顾得上给二阿哥看,当即攥了铁拳狠狠的往二阿哥面门上凿了过去。
“你个狗东西要冲我来便冲我来!竟敢算计了我福晋,你找死!”
景顾勒多聪慧,他可是人精儿中的人精儿,只一听福晋在二阿哥府上出了事儿,当即便算到了二阿哥的头上,知二阿哥的目的了。
二阿哥这是想惹得他发怒,想惹得他发狂,想讨他的打呢!
说起来,眼下同二阿哥先前对付三阿哥的手段如出一辙呢,皆是用了他们最最在意的人做筏子,二阿哥出言侮辱三阿哥的额娘,惹得三阿哥对人拳脚相向,这会子又算计景顾勒最最在意的映娆,引得景顾勒也对人拳打脚踢,全然不顾兄弟的脸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