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二阿哥挨了打,便能在人前儿装得委委屈屈可可怜怜,三两句示弱的话一说,便尽将过错推到了对方的头上,好似下头的弟弟们皆不将他这个做兄长的看在眼里,而他这个做兄长的却是顾全大局,日日在弟弟们跟前儿委曲求全了。
若是寻常人家兄弟们之间打架也就罢了,可他们不同,他们是万众瞩目的皇子,是下头人各自看重的储君人选,规矩大过天,父是父、兄是兄,没得以下克上的道理,更别说都不是孩子了,为了女人对自家兄弟动手便更是不容人饶恕了些,光是规矩便能压死了人。
景顾勒这一动手岂止是被动,更是陷自己于不义,原本映娆受难占着理儿呢,然二阿哥受了伤,这理儿便也算不得理儿了。
景顾勒岂能不明白,可即便明白他亦是要对二阿哥动手。
二阿哥叫钮祜禄氏算计映娆的手段着实当不起一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儿,可若是眼下景顾勒不对二阿哥动手,那便也没脸做了映娆的爷们儿!
什么规矩体统,什么阴谋阳谋,这会子他心爱的人受了气,他就要替人痛痛快快的讨回来,谁挡在跟前儿也不管用。
景顾勒一口一个狗东西,一口一个窝囊货的骂着,拳脚更是不留情,原三阿哥打得二阿哥躺了月余才痊愈,他便要打得二阿哥半年都起不来身。
还真当这点儿雕虫小技就能困得他堂堂五阿哥施展不开手脚,简直笑话!
既是二阿哥送上门儿来讨打,那他便打个痛快,将那些陈年旧账一并跟人好好清算了去!
二阿哥见景顾勒恼了,心中顿时拍手称快,只管照旧将自个儿的脸往人拳头上送,然景顾勒可不是三阿哥那般花拳绣腿,只一拳下去二阿哥便有些后悔了,景顾勒的拳头打在脸上可比三阿哥的疼好几倍。
两拳下去,二阿哥当众献丑,将今儿早起克化大半儿的早膳都给吐了出来。
景顾勒是一点儿没留手的,见二阿哥跪趴在地上,景顾勒直接含怒朝二阿哥的小腿踹了一脚去,在场的皆听到了二阿哥裹着痛呼的清脆断骨声儿,心中无不惊叹五阿哥下手之狠,若是二阿哥养不好,只怕以后便是个跛子了、、、、、、、
“五阿哥!五爷!适可而止吧。”
景顾勒身边儿素来是粘杆处的人暗中护卫的,他们听令于万岁爷在暗中保护五阿哥的安危,若非五阿哥遇着险情绝不现身,可这会子虽不是五阿哥有危险,可他们总不能瞧着五阿哥把二阿哥给杀了。
不说是为了二阿哥的命,便是为了五阿哥的前程他们也得上前拦着人去,可景顾勒哪儿肯,他打都打了,必是打个痛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