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卫躲在亲兵的身后,嘶声大吼:“其他人跟上!”
李敢的队伍给他的压力太大了,让他不得不调整兵力,把原本向前的二个屯改变攻击方向。
如此一来,却让正艰难地打着巷战的守军得到了喘息之机。
“为何叛军的攻击突然减弱?”
邬绍又是疑惑又是高兴,但不管怎样,战况对自己有利,绝对不能放过机会,于是,他立即指挥反击。
首先是用盾兵挡住敌人的去路,跟着是一轮长矛飞过来。
长矛扎在前方的地上,歪歪扭扭参差交杂,有叛兵的身体被扎在那儿,口中鲜血翻涌,惨叫着,挣扎着,但不久之后,挣扎的身体便成了尸体。
“箭!”戴松大声命令着。
他脸沉如水,但并不慌乱。
不管如何,还是他的兵力较多。
箭雨射在盾牌上,发出“滴滴得得”的响声,然后跌倒在地上,汉兵举着盾牌纹丝不动,有一些盾牌承受不住而被撕碎,然后是一声短暂的惨叫。
邬绍立即指挥预备队举盾上去被充。
有了他们的加入,盾牌渐渐的增多,变成了盾墙,叛军的弓箭射过来时,发出的响声更加瘆人,但造成的伤亡并不大。
“右边巷子!”
眼见此路不通,戴松不再硬冲,而是调转方向。
邬绍一见大惊,急忙组织新一轮的堵截。
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但谁也知道这种弱势的平衡并不能维持多久。
首先打破平衡的是汉军,因为,城阳国的后备士兵终于赶到。
叛军计划是破城而入之后能快速占领全城,然后据城而守,但李敢从后边的袭击严重减弱了他们的攻击力量,拖慢了他们占领全城的脚步。
现在,在双方处于僵持时,汉军后备士兵来到,让双方的力量产生了巨大的变化,汉军终于占据了上风。
“缓缓推进!”邬绍敏感的抓住战机,立即反守为攻。
汉军的盾墙向前,叛军后撤不及,于是交战双方的锋线推挤成一块,后方的同伴继续挤压,汉军试图用盾墙推垮对方,叛军则用长矛顺着盾牌间的空隙用力的扎过去。
“援兵?该死!”戴松大惊失色,狠狠的骂了一句。
双方的锋线,第一次全面的短兵想接,短短片刻间,伤亡数字以令人咋舌的速度攀升着。
当同伴倒下,后方的预备队立即压上来,双方的反应都是同样的迅速。
这是一场殊死的战斗。
沈奏一直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在亲兵的保护下一退再退,但他毕竟是经过战阵之人,随着战斗的延续他的畏惧感渐渐减少,这时见到来了援军,而且自己一方占据了优势,于是,他的勇气恢复了。
在安全有保障时,他的表现都会很勇敢。
“杀,随我杀!别拦住我,我要杀光这些贼人!”
沈奏的呐喊之声高亢激昂,仿佛他一直在奋勇杀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