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葛探长一行四人自辞别佟吉庆等人后,急忙驾着马车,一路上马不停蹄地返回青柳镇。
方到青柳镇,便见邱秘书、余正红和那位大爷三人分别骑着马,一前一后地向着镇外疾驰着。
葛探长见状,连忙停下马车,远远地向着他们大声招呼着:“邱秘书!余先生!”
正在催马前行的邱秘书远远闻得有人在叫他,心中正好奇,急忙扯住缰绳,长吁了一声,将那急速奔跑着的快马勒住,看向来人。待看清是葛探长一行人后,他不禁面带讶异,慌忙问道:“葛探长?曹副队?你们缘何会在此处?”
紧随在邱秘书身后的余正红和那位大爷,见邱秘书突然间停了下来,亦是赶紧将马勒住。待听到邱秘书说出来人姓名之后,两人脸上俱是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只见那位大爷待马停稳后,看向葛探长,见葛探长往他这边看来,连忙用手压低了头上戴着的斗笠,随后低下头,一声不吭地从马背上挂着的褡裢中拿出了一杆旱烟,默默地抽了起来。
葛探长似乎没听到邱秘书的问话,只见他看了看那位默默抽着旱烟的大爷,皱了皱眉头,然后才冲着邱秘书和余正红点了点头,好奇地问道:“邱秘书!余先生!眼下正是雨水不停,道路泥泞,不易行走之时,你们为何如此着急着赶路?”
余正红看了一眼邱秘书,正欲开口回话,却见邱秘书急忙向他使了个眼色。余正红见状,只好向着葛探长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邱秘书看向葛探长,见他们神情焦急,说道:“葛探长!曹副队!你们不是押着那两个纵火贼回县城了么?为何此刻又是如此着急地返回青柳镇。”
葛探长见他问起,摇了摇头,只顾一个劲地叹气,并不说话。
邱秘书见他不吭声,遂细细打量着四人。
只见眼前四人满身泥污,面容疲惫,神情焦虑,实在是狼狈不堪。他忍不住好奇问道:“葛探长,我们自上次分别后,到如今不过是两个多时辰,为何此刻你们会显得如此狼狈?是不是返回县城的路上遭遇了什么意外?”
葛探长等人想起了此前囚车坠河那惊险一幕,俱是心有余悸,嗟吁不已。
不等葛探长吭声,只听得曹振辉说道:“邱秘书,此事一言难尽,因事态紧急,我们在此就不多说了!还请海涵!”
说到此处,曹振辉看向葛探长,低声说道:“云轩兄,我们赶路要紧……”
葛探长听了,抬起头,向着邱秘书和余正红拱了拱手,说:“邱秘书,余先生,我们此刻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和你们一一细说了!待他日有闲暇之时,再略备薄酒,与二位请罪!”
余正红闻言,笑着说道:“老夫素闻葛探长尽忠职守,为公务殚精竭虑,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说罢,他转过身看向邱秘书,说道:“邱秘书,既然云轩他们此刻还有公务在身,你我就没必要耽搁他们的行程了!”
邱秘书想了想,向着葛探长说道:“也罢!既然如此,葛探长,曹副队,我们就此别过了!还请诸位多多保重!”
葛探长待向邱秘书和余正红拱手道别后,挥动马鞭,催着马向凝香住处急速前行。
待马车走远后,那位大爷方抬起头,将旱烟杆中焚烧着的烟丝猛地一吐,随后略带慌张地问道:“邱秘书,你说这些人会不会是因为发现了我们的事情,才在此刻返回青柳镇的?”
邱秘书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见他们方才的神色,我想他们此刻还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大爷听了,终于松了口气,只见他将含在口中的最后一口烟猛地喷了出来,随后兴奋地说道:“幸亏我们来得及时,吩咐李和尚赶紧离开青柳镇,不然李和尚此刻早已落在这帮人手上了!”
余正红看向那位大爷,皱了皱眉头,心中甚是不满,不禁骂道:“哼!亏你这白公猴还自诩是猴精降世!精明无比!若不是云轩此刻正为卫生院纵火一案忙得焦头烂额,凭他的能力,早就查出你在松风山的勾当了!”
原来此人正是瘦竹竿在坠河前口中所说的白公猴!
那白公猴听了余正红的话后,面露尴尬,只见他将手中那杆旱烟杆缓缓放回褡裢中,不再吭声。
余正红见他不吭声,继续说道:“哼!就你们这些粗人,只会用烤地瓜那种低劣的手段害人,哼!”
白公猴闻言,看了一眼邱秘书,见邱秘书只顾着低头沉思,并不理会余正红所说,不禁嗤了一声,在心中暗自骂道:“你这老畜生,自己又何尝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余正红见白公猴并没有理会自己,心知他此刻定是在心中暗骂着自己,冷眼嘲讽道:“粗人就是粗人,除了动粗,就只会腹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