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猴听了,暗自思忖着:“这老畜生,老子若是不回他几句话,他是愈发的放肆了!”
想到这,白公猴反唇相讥着:“哼!你这教书匠!自己又何尝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不是你在蟠龙镇的时候拖泥带水,蟠龙镇的事情早就了结了,又何必让我等冒险前去卫生院纵火?如此多此一举,还不是拜你这教书匠所赐?”
说到这,他眼睛不禁一红,看向县城方向,哽咽着说道:“若不是你,他们二人又何必枉送了性命?”
余正红见他无端提起蟠龙镇一事,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良久才愤愤说道:“老夫只不过是一介教书匠!又不是那华佗圣手!谁又能料到龙院长医术如此了得?谁又能料到他将那怪病给治好了?”
白公猴冷笑一声,觑了他一眼,讥讽着:“老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老话说得真是透彻!哼!看来是我们的首领高估了你的能力,才派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前往蟠龙镇担当如此重任!若非邱秘书从中周旋,只怕你早就暴露了!”
余正红被他这番言语如此一激,再也忍不住了,怒吼着说道:“白公猴,老夫劝你见好就收,别得寸进尺!若不是看在邱秘书的面子上,老夫才不屑与你这种人为伍!”
白公猴不屑地说道:“哼!你还真当自己是正人君子?别以为大伙都不清楚你的如意算盘?”
余正红听了,说道:“老夫是不是正人君子,还轮不到你来说道!老夫的品行,岂是尔等鼠辈论断得了的?老夫是一个读圣贤书的读书人……”
白公猴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他的话,冷冷说道:“哼!读书人?正人君子?你这老东西果真是厚颜无耻得很!你不是一直想着那巫育人早些丧命,自己好前去取而代之?”
原来,余正红一直想取代巫育人在姜县的地位,虽然他平日里甚是爱惜自己的名声,不屑这些旁门左道,更是耻于与白公猴等人为伍。
只不过他此时此刻若是想要取代巫育人,又不得不仰仗他们这些人的手段。毕竟只有这些人,才能不计后果地替他早日铲除巫育人这个绊脚石。
此前巫育人和佟巧倩、葛探长前去恭请清风道长之时,三人在松风山山脚那户人家吃的烤地瓜,正是白公猴有意为之。
余正红虽早已知晓白公猴的阴谋,心中亦是清楚巫育人久咳不愈,更是不能吃烤地瓜。但余正红却不曾将此事及时告知巫育人,使得巫育人咳嗽出血,命悬一线。
事后余正红虽是万分自责,但他此时此刻已是名利熏心,早已忘却了圣人训诂。
此刻余正红被白公猴一语说破,直窘得面红耳赤,一时语塞。
白公猴见他不吭声了,还带继续挖苦他几句。一旁的邱秘书见状,说道:“好了好了!我们都是为首领办事,别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陈年旧事,伤了彼此的和气!眼下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亟需处理!”
余正红与白公猴二人听了,俱是冷哼了一声,随后便停下了互相挖苦。
余正红低头想了想,随后说道:“邱秘书,当务之急,我们得赶紧离开青柳镇,免得在此处逗留久了,被云轩他们发现起了疑心!”
邱秘书说道:“方才我见云轩他们十分的狼狈,想必是我们的计策已经实施成功!只是……”
白公猴听计策实施成功,心中甚是高兴,但想到方才见葛探长等人不像受过伤的样子,忍不住叹息道:“哎!想不到他们被那些落石砸了之后,竟然还是毫发无损!实在是太可惜了!”
“哼!畜生果然是畜生!”余正红闻言,见白公猴此时幸灾乐祸,心中甚是不悦,忍不住说道:“尔等果然是冷血畜生!”
邱秘书看向余、白二人,摇头说道:“也罢!毕竟我们的目标是瘦竹竿和矮冬瓜,只是可惜了他们!”
说到这,他向着白公猴,正色说道:“白公猴,首领有命,命你好生安置好他们二人家中老小!不得有误!”
随后,不等白公猴回答,只听得“啪”的一声,他手中的马鞭狠狠地落在了胯下马匹身上。那马吃疼后,不禁长嘶一声,扬蹄向着镇外疾速离去。
余、白二人见了,亦是急忙挥鞭催马,紧随着邱秘书离开了青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