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反正就是不管乌当能不能听懂或者说是一知半解的,他们自顾说着自己的。
乌当竟是一句话都插不上嘴,一人说完下一个接着来,乌当听得目瞪口呆,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但是他也听明白了,面前这几个人是在骂他,骂什么他不是知道的很清楚,但是却知道对方骂的越来越难听,可是偏生他连对方说的具体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只能看到旁边几名学子捂着嘴巴,那嘲笑他的模样,更是觉得心头火起。
别说是旁边的那些人了,就连他身边的亚明脸上的表情也很是微妙。
只是带他刚要开口动手吧,内打头的余晖又说道。
“想必大皇子一行人不远千里迢迢从草原来到我大昭,也是仰慕我大招的文化,前来学习交流经验的吧,既是如此,刚才我师兄弟几人与大皇子的交流,想必也能够让大皇子耳目一新。
如此这般大皇子却是不必感谢了,待会儿在场上咱们再见分晓。”
从始至终,余晖的人脸上都是挂着淡淡的疏离的笑。笑意不及眼底,面上一派云淡风轻,挥袖之间尽是名士风流,完全没有剑拔弩张,骂人的可憎恶之态,反倒觉得赏心悦目。
这话还是在说,他们刚才是在给这位西戎大皇子普及知识呢,压根没有骂你的意思。
而且我们这是在做好人好事,给你科普许多知识,也不要你的感谢,对你可够意思了吧。
可实际上几乎就是将你祖宗十八代翻过来骂了一遍,还要说你浅薄无知,方才我只是在教你让你学习呢。
知道他们刚才骂的是些什么意思的唐华瑶心里也不由得为这位于晖暗暗的竖了大拇指,上辈子她对这位余晖几乎没有什么印象,清晖书院的名头是很响亮的。
余晖,按理来说能够在这里做打头阵的人,自然也是这一代学子中的佼佼者,按理来说这样的人不应该无名无信,她半点都不记得,只怕是中间又出了什么变故,导致余晖根本没能大放异彩,或者一年早逝了吧。
他们5人方才可以说是将武当从头骂到了尾,又从脚往头顶骂了一轮,再加上他祖宗十八代亲朋好友个个都问候了一遍,被问候的方式委婉中带着直白,既可以说是在称赞对方,但明眼人都瞧得出来称赞人若是真心的又怎会如此这般说,不过是在委婉的骂这位乌当大皇子罢了。
可是被骂的人被骂得一知半解不说吧,能明白对方在骂自己,可偏偏找不到别人的错处,那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但要发火吧,又听见人家好意在跟你交流呢,甚至在说这话还又是一拱手行了个礼,谦卑的模样,不知情的人看来怎么都是人家有好和尚在和你交流呢,怎么就是在骂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