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钧认真的和蜻蜓对望着,试图看看她是否在开玩笑,可她的脸上是难得的真挚和诚恳。
他的思潮一路在回放、倒退——煤气中毒,掉落的花盆,“灵异”故事,以及每次都能及时“救驾”的蜻蜓……
这一切真是巧合吗?蜻蜓有没有说谎呢?靳钧的心开始动摇了。虽然,他是个唯物主义者,可世事千奇百怪,难保面前这位是什么能人异士呢!
“你再说一遍,你梦中的情景。”靳钧若有所思的说到,此时的他徘徊在信与不信之间,只能用上必要的刑侦审讯手段了——不断的重复问话,以寻求对方话中的破绽。
蜻蜓哪里知道靳钧那些可恶的小心思,她还以为靳钧开始相信她呢!她从18岁那年的第一个梦说起,一直到最近关于靳钧的那一段,虽然说不出有多具体详细,可她就是希望靳钧信服。
“既然是做梦,不是应该过后就忘记的吗?难道你在梦中的记忆力超群?”靳钧似乎找到一个突破点,带着浓浓嘲笑的意味问到。
蜻蜓满腔的真诚被靳钧的一句调笑气得恼火,但她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这个问题,“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是记得的,你以为我会无缘无故接近你呀!”
靳钧愣了一下,又从头回想着蜻蜓种种怪异的行为,跟踪他、偷窥他、哪怕被他骂也会回头来看他,如果是这样,那么就可以解释她行为背后的因由。可是,为什么听到她这个能解释得通的解释后,他的心反而难受呢!
“如果我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会死掉,你能做什么?”他的眼神忽而变得幽怨,似个无助的孩子在向人求助。
蜻蜓的情绪就是这样轻易被他带领着,由生气又回落到怜悯,“我~我也不确定能做什么,就是看能不能帮上你,你是学霸,是帅哥,死了多可惜呀!”她的声音越说越低,近似一种呢喃。
靳钧没有再说话,他喜欢她这样柔若轻风般的低语,配上那含羞带怯的面容,扑闪迷离的双眼,简直将他带入了一个幻境。
“不过,”忽然蜻蜓提高声调,换上一种狡黠的笑容,“事实证明,我还真的是你的福星!”她骄傲满满的说到。
这一笑容犹如开在冬日里的腊梅,为靳钧送上了希望和暖意,也为他带来了一个绝好的主意。“如果是这样,我离开你,说不定就会随时遇上危险啰?”
“那是!”蜻蜓傲娇的说到。
“嗯,那么就只能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蜻蜓很期待地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注视着帅哥。
“办法就是,除了我洗澡和上厕所之外,你得随时跟着我!”靳钧眯了迷眼睛,有点儿邪恶的说到。
“啊?”不会吧!什么时候,她又加多了一个项目,成了他的保镖呀!“不干!”
“不干,我会死!”靳钧眨着眼,无辜又可怜的卖着萌。
靳钧卖萌?好惊栗呀!蜻蜓的脑子慢了俩拍。
“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ok,就这么愉快的决定啦!”靳钧笑意满满的说到,站了起来走进了卫生间。
这是怎么了?蜻蜓呆呆的坐着,脑子里总感觉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