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慕坐在圆椅,拿起旁边下人端上的清神茶在鼻下闻香,深吸一口气,慢条斯理的说道:“大眼,你这场惩罚违约背德之人的忠义大戏,本少爷看得很欢喜,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短了。”
“还有,你可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在真正大人的面前,你,何以称大?”
“从今日开始,你就叫小眼,知道吗?”
大眼奔至周锦慕面前,点头哈腰,连忙回道:“是,是,亲爱的锦慕少爷说的是,是小眼失言!”
小眼走到周锦慕面前,战战兢兢地问道:“亲爱的锦慕少爷,这个晕倒的贱奴要如何处置?”
周锦慕摆摆手,意兴阑珊地说道“本少爷兴致已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小眼即刻会意,大小不一的双眼眯成一条缝。
他拿起桌上的匕首,一步一步向吉小亨走去,欲砍其手。
倒在地上的吉小亨好似任人宰割的俎上鱼肉,毫无知觉,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忍受所有残忍的一切。
悲剧即将发生的那一刻,在周锦慕的背后,一个温润如暖阳、如浅溪的声音响起,划破残雨的宁静,在场的人无不对从他嘴里说出的内容感到震惊。
他说:“周锦慕,只要你放了他,你就能拥有一个绝对不会使你败兴的游戏。”
周锦慕双眼中闪过一瞬迟疑,随后烟消云散。
他淡然回头,冷对立在“毓梨轩”门前的那个人。
意料之外的那个人。
“周伶墨……你最近是胆子挺肥了?”
“宽宏大量的我没去找你麻烦,你倒敢来‘毓梨轩’管我的闲事?”
周锦慕挑眉威胁,语调不耐。
随后他又讥笑道:“游戏?这么迫不及待地成为我的玩物吗?”
面对周锦慕的挑衅,周伶墨凛眉而立,稳若风雨中的白杨。
他不紧不慢开口说道:“这是我与你游戏!”
“我,周伶墨向你正式下战书,我若输,自断一掌,我若赢,便保住倒在地上那个人的一只手!”
听完周伶墨的话,周锦慕与他身旁的护卫皆忍不住颤抖着哈哈大笑起来。
周锦慕一边指着周伶墨一边笑道:“哈哈哈……我没听错了吧?你……哈哈哈……你今天是吃错药了吗?还是打算破罐破摔?哈哈哈哈……”
他好不容易笑得缓过气来,睥睨着周伶墨说道:“想要帮助贱奴,你也先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区区泥菩萨之辈,还妄想为他人出头!”
“真哀叹同人不同命啊!虽然你与那个贱奴都是……都是三脚猫,但就因你为将军之子,偌大将军府,有谁敢要你的手呢?”
周锦慕佯作遗憾,擦了擦脸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周伶墨决心负手,闭目端颜,右手凌厉地指着周锦慕地说道:“连你,也不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