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宫的酒宴上,推杯换盏酒过三巡,李元吉醉醺醺地对李建成附耳道:“殿下,如今二哥已出了京。那些碍眼的人也便没了他撑腰。也是时候让这长安城静一静了。”
“四弟的意思是?”李建成心里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事,但佯作糊涂。
李元吉也心领神会回道,“我的意思是,那杨家的余脉虽然年纪轻但终究是会长大的,留下了总之还是个事。与其等到他羽翼丰满再作处置,还不如趁着现在他孤身一人好办。我听说他最近可是要娶妻了,等到来年孩子生下来,那就麻烦了。”
“哦,他要娶妻,娶的是谁?”李建成眼睛猛然一睁问。
“还能有谁,就是阴家的那个小娘子。据说最近已经在筹备婚事了,因为他们订的那些喜庆宝物刚好在我京城的商肆,我自然是知道的。”李元吉在长安暗中做了不少生意,当然这些商号不会明面在他的名下,但是那东西市牙行的行首好几人都是他门下的人。
尤其是从大秦、西域来的外国货,一贩运到长安可不止十倍的利,更不用提边市那些生意。以前这些生意大多都在前朝宇文述家的手中,但自从李元吉入了京,自然是要重新划分这势力。前一阵子,清除掉宇文家的人还费了他不少功夫,只不过宇文家的那个仅剩下的那个娘子,到还在手中捏了一些。还算她聪明,及早投靠了自己父皇,不然连这点残羹冷炙也剩不下。
这一点李建成自然也是知道的,但为了拉拢他这个四弟,有些事也没有声张让李渊知道。
“我跟你说,你在京城也是收敛着点,如今那宇文士及可是回京了。虽说他也是个丧家之犬,可这丧家之犬如今有了新主子,宇文家人本性不会改变,到了时候还是会龇牙的。若是知道你吞了他家的产业,那还不和你势不两立,你可小心些。”
“他呀,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说。他家当年连边市都敢私吞,我比起他还差得远呢。”李元吉提起宇文士及一脸不屑。
“说到底还是那小儿是她们杨家的那根主心骨,父皇心中不满但是总是迟迟下不了决心他们不是张罗着要娶妻么,那就让他们结。到时候我们就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说罢,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