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哥说:“木瓜兄弟,一起喝呗。”
花儿说:“臭味相投,猪朋狗友。”
我问大家:“这里海拔5218米,喘气都难了,你们确定要喝酒,还是65度的?”
大胡子问我:“蓝哥,说好的,这会儿怕了?”
花儿说:“不准喝”
胖子说:“兰姐,当时你说要一起喝的,大家说,对不?”
大胡子说:“对,我听见了。”
耿哥说:“我也听见了”
木瓜问:“你们真的要喝酒啊?”
大胡子说:“在甜水海过来的时候,我们在路上说过的,我们要众筹请蓝哥喝酒,因为蓝哥在甜水海那个死人沟,充分表现了一个小队长的能力,大战狼群,让我们都脱险了。”
木瓜说:“蓝天兄弟是小队长啊?好样的”
大胡子说:“是啊。那个晚上,真的很惨,是蓝哥指挥得当,我们才没事。”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种情况,我也没办法啊,都是被逼的。”
大胡子说:“所以,必须喝点。”
花儿说:“你们找死吗?”
大胡子笑着说:“找死的感觉,不找死。”
胖子附和说:“哈哈,大胡子终于说了句有哲理的话。”
耿哥说:“先问问老板有没有二锅头先,说这么多废话。”,起身去问茶馆老板。
耿哥回来说:“没有二锅头,只有青稞酒,度数不高。”
大胡子说:“度数不高,喝起来没感觉。”
木瓜说:“65度有点太夸张了,万一出了事,这地方没法救人的。”
大胡子说:“下次想找这么高的地方喝酒,估计都难了,不能错过啊。”
大胡子跟耿哥说:“老耿,你再问问老板,村里有没有小卖部,去小卖部买。”
耿哥说:“行,我问问。”,然后走去问茶馆老板。
耿哥回来说:“有小卖部,但是老板说小卖部也没有白酒卖。”
大胡子说:“真扯淡。要不喝点青稞酒算了,怎么样?”
我说:“说好了,那就喝点吧。”
花儿拉住我说:“你确定要喝酒?”,在手臂掐我一下。
我跟花儿说:“他们说度数不高,一会你试试。”
大胡子说:“那开整呗,我让老板弄点菜。这里应该没菜,搞点牦牛肉吧,上酒。”,然后找茶馆老板去了。
我们5个男骑友在海拔5218米的松西村喝起了青稞酒,谈笑风生,想到什么聊什么,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
青稞酒度数不高,但是后劲比较大,喝急了也不行。
正喝着聊着,花儿进来说,外面下雪了,像鹅毛般的大雪花纷纷扬扬,并提示我们不要喝太多,这里海拔高着呢。
海拔5218米的松西村,一年四季都在一个温度段,没有春夏秋冬,365天哪天都有可能下雪。
这才是名副其实的雪乡,如假包换的雪乡,一年四季的雪乡。
比那些只是冬天才有积雪的什么雪乡牛逼多了。那些雪乡人到了这里,估计连气喘不顺了。
海拔每上升1000米,温度就下降6度,假如广州的温度是30度,那么海拔比广州高出5200米的松西村,温度可能是0度。
正如骑自行车旅行,骑自行车不是目的,旅行才是目的。
喝酒聊天也是如此,喝酒并不是目的,只是作为“吹水”交流时调节的工具,不至于听别人说话时太无聊和太单调。
海拔太高,在这远离“120”的喀喇昆仑山里,担心喝过了头,闹出坏事,我们不敢喝多少,适可而止。
喝完了酒,我出来顶着大风雪回到房间,外面天已经全黑。
在阿克赛钦版的“死人沟”睡了桥洞,在泉水湖版的“死人沟”睡了破板房,搭了两天帐篷,今天终于可以躺床上了,盼望着能睡个好觉。
但是海拔5218米,实际可能睡不好觉。海拔实在太高,空气中的氧气含量不足内地平原的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