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一只手指着岩画,一只手拍打着胸膛,唉声叹气,却没有说出一个字,好像做错了什么。
大胡子莫名其妙的举动,让我们目瞪口呆。
我以为大胡子是不是因为和女朋友分手太久了,一个人从北京骑自行车出来旅行已经几个月,中途可能没去“逛窑子”,想女人了?
我正想趁此机会“安慰”一下大胡子,告诉他:“别着急,要不,你到了狮泉河去逛窑子呗”。
还没说出口,大胡子却先开口说:“又让蓝哥装逼成功了,这些画面挺适合蓝哥和兰姐的。”,把我们都逗笑了。
花儿怒怒地说:“死大胡子,臭大胡子,你就是欠揍,哥把他打进十八层地狱。”
我说:“把他打进十八层地狱,太便宜他了。让大胡子做牛做马,按照岩画的姿势表演给我们看。”,大家都大笑了起来。
胖子附和说:“大胡子,现在给机会你做主角。赶紧的,做牛做马,按照岩画的姿势表演。”
花儿也笑个不停,好不容易停下,说:“把大胡子的姿势发朋友圈,发微博,让天下人知道,这叫京城‘驸马’,哈哈”。
我给花儿点赞:“好一个‘京城驸马’,这马做的太贴切了。”
胖子说:“这样的话,大胡子不得累死啊,劲尽哦人啊亡。”
我说:“这叫冲动的惩罚”
大胡子转过来,伸出拳头,捶了我几下,说:“蓝哥,你别让我逮着机会哈,我会死里整。”。
耿哥,笑而不语。
我们仔细欣赏着岩画,忘却了身边的一切。
我站在原始先民凿刻的这些岩画面前,伸手触摸这些稚拙的岩画线条,古老粗粝,简练生动。
手指扫过线条凹凸的地方,带来电击般的猛烈感受,心里不禁为之颤动,颤动,颤动。
我只好瞬间屏息闭眼,凝神入定,进入了和原始先民的沟通模式。
当我睁开眼,看见放在岩画上的手指尖,仿佛和岩画摩擦出了火花,正滋滋地响,闪着耀眼的光,光影里我看到一批又一批穿着兽皮、拿着弓箭的人。
人在追逐野兽,野兽也在追逐人。
太阳已经西斜,待我们想去看看松树林的时候,才发现后面山崖这堵墙一样的石壁,又高又直,根本上不去。
绕道祭坛的后面,有可能上去,但是一看离天黑所剩的时间不多了,我们放弃了上去松树林。
想着找墨镜喇嘛准备返回日松乡,却想不起墨镜喇嘛有没有上来广场,只记得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这里就是你们要找的地方”。
这个时候,才想起除了早上5点多吃过早餐,这一天里我们都没有吃过东西了。没想起还没啥,想起了就觉得特别饿,肚子大唱“空城计”。
几个人一起喊:“师傅,你在哪?”。我们走到台阶处,“哇哇哇”齐声大叫,手舞足蹈,就像分到糖果的小孩。
夕阳的光线照射在层次丰富的丹霞地貌上,气象万千,辉煌壮丽,真是秋天登高“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
这些瑰丽的景象,它就像那些岩画,虽是无声的存在,却是大地与我们的沟通方式。
大地热烈地,委婉地,变换姿势,询问我们“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我们狂喜地,安静地,破解密语,回应它们“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正当我们对夕阳惊叹的时候,墨镜喇嘛摇摇晃晃从下面平层的草堆中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