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右边前轮有一半出去了,我心里一惊,赶紧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我喊:“快倒回去”
东哥刹住车问:“怎么了?”
我喊:“前轮出去了,赶紧倒回去。”
东哥问:“出去了多少?”
我急切地说:“一半,快倒回去。”
来来回回捣腾,有惊无险,东哥总算是过了“老虎嘴”。
东哥停稳车后,下来坐在地上,一句话不说,好久才站起来,跟大胡子要了一根烟抽起来,然后说他背后的衣服都湿了。
重新上车,又是无穷无尽的发卡弯,绕来绕去,热胀冷缩崩裂的石头到处都是。
路面非常颠簸,五脏六腑都像要“支离破碎”,屁股比骑自行车爬一天坡还要疼,身体差点虚脱。
开过一段路旁山坡上有厚积雪、路面有少量积雪的路段,我看到前方挂满了经幡,经幡在大风吹拂下猎猎作响,我知道达坂已经到了。
东哥把车绕到了海拔5700米的底雅达坂。时值金秋,山口已有少量积雪覆盖,不用多久或许就要大雪封山,无法通行。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站在底雅达坂,看到万山俯首,无限险峰在脚下,而挺拔的雪峰则直捅苍穹,欲与天公试比高。
虽然不是骑自行车上来,这是一个遗憾,但是感受比新藏线任何一个达坂都要强烈,人类在这样的天地里显得更加渺小。
西面横亘着连绵高大的雪山,即使我们站在了海拔5700米的底雅达坂,仍然感到那连绵雪山的“高不可攀”。
那发着蓝色幽光的冰川,不知道要经过了多少岁月的打磨和沉淀,才能如炉火纯青一般的冰清玉洁。
翻过那些雪山和冰川,就到了喜马拉雅山南坡的印度,南亚大陆一览无余。
东哥扛起他的专业装备,忘我地投入“工作”。
已到了傍晚时刻,天上有温暖的夕阳,有无尽的白云铺陈,仿佛伸手就可以摘到。
我说:“花儿,摘不了星星,摘不了月亮,我可以摘朵白云给你。”,把手伸上天空,摘下一朵白云。
花儿说:“好啊,做给我。”
我回过头问:“你饿了?”
花儿说:“又浪漫,又甜蜜,多好啊。”
大胡子听到我们说话,过来插话:“是狗粮,别吃。”。
花儿说:“哥,揍他。”
我说:“狗嘴里没有象牙,原谅他。”
大胡子笑着说:“兰姐是刀子嘴豆腐心,不会舍得打我的。”
花儿说:“呵,不打你可以,到了底雅乡请吃饭。”
大胡子拍着胸脯说:“吃饭是好事,我给你们做北京烤鸭。”
花儿说:“这哪来的鸭子给你烤啊?”
大胡子说:“鸭子应该有的,要不怎么叫香巴拉呢?”
花儿说:“等着你的香巴拉版北京烤鸭”
我说:“大胡子说的话,千万别信,吹牛的多了。”
大胡子苦笑着说:“人艰不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