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想要好久了,”装好了碧眼金罗的某个小不要脸笑道,“我就知道小符你最好,一定会给我带回来的。”
竹子上的人静默了一会,没回答。
就在某人以为竹上人不好意思坏了的时候,竹间传来一句已经笃定的质问。
“凤小九,我问你,你是不是翻墙的时候把我的金甲虫给踩死了?”
被发现的某人:“……”
这是狗鼻子吗?
“我不是说了……让你离我的五毒池远一点吗!”
竹上人一声饱含愤怒的低喝吓得这姓凤的闯祸精转身就要跑。
可不知道为什么一运气就丹田一麻,腿一软就要趴下。
竹上人吓了一跳,几乎是瞬息的速度就来到凤九身后,拦腰搂住她,这才防止她摔了。
“你跑什么?”
下来的人一身青衣装扮,简单地用玉簪子束了发,面目清秀,含着怒又带着担忧的眼睛微微睁大,很是好看,不知道的以为是哪家公子或书生,怎么可能想到这是个武功高强的小毒物。
“小符你这一声吼有点……吓人。”凤九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地说道。
“哦,是吗?”青衣客微微挑起一边眉,还是冷,“公主什么时候成了兔子胆,不是你夜战苗疆偷我蛊王看我沐浴耍我流氓的时候了?”
凤九:“……”
小符你嘴这么毒真的好吗?
还有,本公主那是去抓金蟾才误入的,连个正经面都没看到只看见你后背了好吗。
“小符……”凤九委屈地看他。
“别给我装委屈,我看看。”
青衣客没好气地扣上凤九命脉,凤九没动,就着他的胳膊靠着缓了一缓,顺便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反正小符不会害她就是了。
“凤九,你是不是傻?”刚把完脉的人一把拧起凤九耳朵,怒道,“我不是说了金甲虫的毒和那玩意相斥吗,上次是怎么被扎成刺猬想不住是吗!”
“疼疼疼!”凤九扒拉着他的手,吼道,“玉符离你个断子绝孙的王八蛋快松开本公主的耳朵!”
“别动,想被扎成刺猬还是只挨几针?”
说着,那名为“玉符离”的男子松开手,一边虚护着凤九,一手从腰间抽出一碧玉笛子,轻打凤九麻筋一下,顿时让挨打之人麻了半个身子,又从笛子里弹出几根银针,抬手就毫不留情地扎进眼前人的几处暗穴。
伴随着凤九倒吸凉气的声音,几滴暗红的血顺着银针滴落在脚边草地上,竟然让那青翠的草叶瞬间干枯下来。
“小符……”
虽然她不很想被扎成刺猬,但这几针是不是扎得有点狠了……
“虽说那东西可以让你近乎百毒不侵,但你别忘了金甲虫是它的克星。”
玉符离没理会她语气里的埋怨,收起沾了血的银针,末了叹了一口气。
“我就这么几只,你可真是会踩。”
“这又不是我的错,”凤九坐在地上揉着耳朵和被扎的肩膀,仰头看他,“谁叫你把五毒池迁到那面墙后的。”
“你还有理了是吧。”玉符离用笛子敲了敲凤九的脑袋。
“我那五毒池就是为了防止你再掉进去才迁去那的,谁知道你这么不按常理出牌,今天刚迁好你就翻这面墙,敢问公主殿下,您翻个墙还要讲究雨露均沾挨个宠幸吗?”
凤九:“……”
虽然她很想还嘴,但是小符说的就是让她无言以对……
“好了,凤小九,”玉符离无意识地用笛子轻打手心,“现在和我说一说你这一身男装翻墙回府,是又去哪鬼混了,嗯?”
凤九:“……”
莫名感觉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