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满囤带着小妮儿经过几天的劳顿,几经周折终于回到了家,他抱着小妮儿又来到彩芹的表姑家,她表姑为此还专门回了趟河南老家,回来说彩芹的娘家早就跟她断绝了关系,不承认有这门亲戚,彩芹也更没有回过她娘家。
赵满囤断了唯一一条寻找彩芹的路,他无可奈何地回到自己家里从亲戚家接回了小金元。
金元一看他爹没给他接回娘,失望地大哭着,两只小手捶打着他爹的胸膛。
金香在路上吃了不少别人的奶水,再不肯喝他爹给的米糊糊,此刻也饿得大哭着抓绕着爹的衣领和脖子......看着两个可怜的孩子,赵满囤也忍不住涕泪横流,一家三口在炕头上哭作一团。
与此同时,张彩芹这个造孽的女人,正和司马来顺借宿在一家农户的柴房里,躺在铺盖卷上让这个男人帮她解决胀奶的问题......
司马来顺又一次突然地烦闷起来,他没好气地说:“行了,别捯饬了,越捯饬它就越回不了!让它可劲儿地胀上几天,慢慢儿就回了!”
张彩芹偏偏不肯,她一刻也不停歇地折腾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仿佛不这样她就浪费了这个男人,浪费了她费尽的心机。
——张彩芹就是张彩芹,不这样她就不是张彩芹了!
司马来顺说,“眼下最要紧的是要找个住的地方了,咱少说也走出了二三百里开外了,明天天一明咱就出去打听,看看附近有没有可干活的地方。”
第二天,快到晌午的时候,他们打听着来到了一个烧砖瓦的窑厂,两个人就居住在窑厂里当起了“小工”。
窑厂里有十多个工人,都是光着膀子干活的男劳力,张彩芹跟着司马来顺一来到工地上,他们就都停止了手里的活计看着他俩。
“看什么嘞弟兄们?快干活!”
司马来顺的一声招呼打破了刚才的尴尬,他们都“嘿嘿”地笑着又开始了手里的动作。
司马来顺和他们一样负责“托砖坯”,先把和好的泥巴放进模子里,等捶打结实了再把它磕出来晾在旁边的场上,等这些土坯干透彻了,再用地排车把这些砖坯子拉进那一个个窑洞子里,等装满了整个的窑,负责烧砖的师傅就可以封窑开工点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