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玩笑话?”
“坊间传闻,景浣房瓷器为我大祁名品,它不仅是附庸风雅之物,还是体现身份之物。”
“是吗?”钟离伯君低头看了自己手中的名瓷茶杯一眼:“可它确实极其漂亮不是吗?”
“这景浣房瓷器一向做工精细,美得不可方物,主要是千金难求,仅有权有势之人亦或是离都最大的酒楼才用得起。”司马访琴浅笑道。
“呵呵……”钟离伯君附和着笑了笑,假装不经意间打量了两人一眼:“不知那景浣房是个什么神奇的地方,也不知制作这些瓷器之人是什么样的人,本王甚是好奇。”
“……啊哈哈。”君雁玉无奈地尬笑着,原本是来找七殿下,顺便趁机见上白阳一眼。现下好了,白阳没见着,还得陪贤王闲聊。
司马访琴不着痕迹地打量了钟离伯君一眼,此人还真是个深藏不『露』之人,明明与景浣房最密切之人就是他亲自带回王府的,今日竟说出这种话。别人不知晓的,还真的认为他有多温柔和气。如此想来,七殿下钟离伯谦在他心中的地位又正直了不少。
司马访琴正在思忖着,忽然有一奴才慌慌忙忙跑到厅前,见着钟离伯君便跪倒在他跟前:“不好了,子瑜姑娘亲自清理离人池的纸船,不慎落水了。”
“什么?你们都是废物吗?这么多人看不好一个弱女子,连离人池都要她亲自清理,你们待在王府的意义为何?”钟离伯君拍案而起,见着一脸茫然的君雁玉与司马访琴,赔礼道:“今日本王有急事,就不奉陪两位了。谦儿一早就出了门,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方才听下人说子瑜姑娘落了水,她也是我们的朋友。既然我们在贵府,于情于理,我们也应当去看看才是。”司马访琴连忙叫住准备离开的钟离伯君。
君雁玉朝司马访琴眨了眨眼,便跟着起身。
钟离伯君神『色』复杂,见他们执意跟来,也不好说什么。他火急火燎跑到离人池旁,池边站着许多丫鬟奴才,他们焦急地望着平静得连秋波都没有的湖面。
钟离伯君瞪了他们一眼,怒道:“你们为何不救她?”
“王爷……”
未等众人回答,他便纵身跃入池中,潜水往下寻找。
众人一阵惊呼。
司马访琴与君雁玉站在离人池另一畔看着,不明所以。
钟离伯君从湖面『露』出头来,焦急地四处张望。原本清秀的乌发也被池水弄湿了,衣衫紧紧贴在身上。众人看着疯了一般四处寻找尉子瑜的王爷,全都低下头沉默不语。相比于温柔的王爷,他们更害怕王爷宠爱的尉子瑜,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一个会武的白阳。
“子瑜你在哪?”说着又潜进水里。
钟离伯君在池里四处寻找,没有一个人帮他。他忘了发脾气,尽管耗尽了所有力气,他还是不愿放弃。
“子瑜你……”当他再一次浮出水面之时,看到的是远处红着眼眶的尉子瑜。
她衣袂飘飘,墨发在秋风中飞舞着,瘪着嘴向他伸着手,像个三岁孩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