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白阳叹息了一声:“不太清楚,你想利用少主可没那么容易,我在寻找少主之时收到别人的飞刀传书,是熟悉的字迹,却不确定是谁。”
“这么说,此次任务的刺客有可能是你们妄……”
“不可能。”白阳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妄徒没这么弱,若是二十名妄徒刺杀你,你还有命等到我出现吗?”
“那这……”
钟离伯君百思不得其解,照白阳的说法,应该是妄生门之人将她引去城外,而刺客不是妄徒,那就剩下一种可能,妄生门有人与朝中某个势力合谋刺杀。
趁着大夫未到,钟离伯君换了一身体面的衣裳,并给自己的伤口敷了『药』。
深更半夜,下人们将大夫带回贤王府。
“还请各位大夫管好自己的嘴,不然本王可不敢保证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钟离伯君再次回到上官听寒的房间,白阳已经离去。
下人们见到平日里温和的王爷变得如此凶恶,也不敢将此事大肆宣扬。钟离伯君不愿让别人知晓,若是彻查下来,难免会查到妄生门头上,若是父皇因此狠下心下令剿灭妄生门,就算他们个个都是精英又如何?能抵挡大祁皇朝百万大军?
白阳回到离人院,脱下衣裳,往铜镜中看着自己的伤口,仅是微微皱了皱眉,便为自己准备『药』澡。
含笑院内一个人影都没有,钟离伯君却丝毫没有察觉。钟离伯谦还在司马府与贤王府的必经之路上寻找线索,不找到尉子瑜,他怎么能心安?
清晨,钟离伯君装得跟个没事人似的去皇宫上早朝,习惯『性』回头,身后没了尉子瑜的身影。习惯『性』抬手,身边也没了上官听寒的身影。还好上官听寒被救了回来,不然他真的连一个体己人都没有了。
昨夜之事,他倒是欠了白阳许多,她应该受伤了,却没有说出口,妄生门之人都如此要强吗?妄生门作为江湖中地位第一的杀手门,青子衿付出的比得到的要多,她受了伤也会一声不吭吗?
白阳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之人,先前与他水火不容,到了紧要关头,却前来救他于危难。想到自己要利用她,心中万般抵触。可他若是一昧心软,只怕难成霸业。
……
浣城郊外,尉子瑜正狼吞虎咽地吃着鸡腿。原本她打算绝食『逼』迫那两个恶毒的女人放她走,可她们却说什么不解释清楚不准离开。她要解释什么?她要怎么解释?她说了自己不是青子衿,因此差点被她们看光,不知她们在背上看到了什么,一直不肯相信她不是青子衿。
尉子瑜百口莫辩,她能说这副身子是青子衿,可灵魂却是尉子瑜吗?不能,会被当成疯子的。
……
朝堂之上,尉上卿偷偷瞥了钟离伯君好几眼,他面『色』苍白,身子微颤,嘴唇干裂,应该是有伤或有疾在身。连左相李资也对他多看了几眼,只是右相明戴依旧笑容浅浅,老谋深算的样子。钟离云眼里闪过一丝意外,随即恢复一脸的淡然。钟离凌却有些咬牙切齿了,今早还能看到钟离伯君,就意味着昨晚的行动失败。
好一个命硬的钟离伯君,两次刺杀都未能将他杀死,不是有贵人相助,便是有上天庇护,这样的人更该死。
“众爱卿今日有何事上奏?”
“启禀皇上。”右相明戴上前一步:“臣有事启奏,近日坊间民不聊生,皆因为民间盐铁贵,价钱突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