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去管红云轩之事,红云轩的小碧偶尔会来报,尉可馨去了哪里。听说尉可馨四处寻找尉子瑜,钟离伯君无奈地讥笑了起来,这尉可馨自从认了尉上卿这个父亲,倒是变得有大家千金的风范了,心胸也变宽广了许多,竟帮忙寻找尉子瑜。
上官听寒还卧病在床,钟离伯君累得不行。回到清宁院歇息了片刻,便被通报之人吵醒。
“王爷,这是左相府送来的信函。”
钟离伯君『揉』了『揉』前额,眼睛酸疼不已。伸手接过下人递来的信函,轻轻挥了挥手:“下去吧!”
那奴才站在原地思忖了片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王爷恕罪,奴才斗胆问一句,子瑜姑娘今日为何没了踪影?”
钟离伯君手一顿,尉子瑜为何没了踪影?他也不知晓,思忖了片刻,淡淡地回道:“去浣城玩去了,黑月跟着呢!”
正好,两人都失踪了。
“原来如此。”那奴才听他这样说,原本担忧的心因此安定了下来。
待到下人离去,钟离伯君将信函打开,宣纸上写着清秀的字迹:与父亲闲聊,方知王爷受了伤,不知午时可否城西映月湖一见?秋季的映月湖虽然萧瑟,却也有几分萧瑟之美。
钟离伯君长叹了一声,走到上官听寒的房间,吩咐下人照顾好他,才前去城西郊外的映月湖。
已经枯萎的芦苇依旧挺立,不管是白『色』的芦苇花,淡青『色』的芦苇花,还是微红『色』的芦苇花,现在都统统变成了枯黄的芦苇花。微风轻轻吹过,扬起一阵芦苇花绒。李惜霜一身绿衣伫立其间,却是这片芦苇丛中唯一一抹绿『色』。
“惜霜小姐。”钟离伯君上前。
“王爷来了。”李惜霜瞧见钟离伯君,眉间舒展开来,笑容浅浅:“霜儿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没想到王爷真的来了。”
“惜霜小姐找本王,有何事?”
“王爷。”李惜霜朝他走去,许是走得太急了,一个踉跄摔到他的怀里。
“呃……”钟离伯君闷哼一声,被李惜霜这么一摔,将他的伤口压得好疼:“惜霜小姐能自己站起来吗?男女有别。”
“是吗?”李惜霜眼里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王爷受伤了吗?”
“多谢惜霜小姐关心,本王无事。”
“别装了。”李惜霜低头从袖中取出金疮『药』:“我听父亲说了,今日早朝,他见你伤得不轻。”
“是吗?”钟离伯君听她这么说,心下有些疑虑,双眸紧盯着李惜霜:“左相大人是如何得知本王受伤了呢?”
“看出来的。”李惜霜抿唇一笑,并没有发现钟离伯君有些微怒,伸手将金疮『药』递到钟离伯君跟前。
钟离伯君伸手拍开,怒道:“本王不用你假惺惺的,父女俩真是好手段,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父亲伤了人,女儿救人,你们不觉得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