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绮落见他吃瘪,憋笑道。
咬了咬牙,将心中的怒火咽下,必须态度好,气量大,才有可能改变绮落对他的看法:“我哪比得上绮落阁主,依旧貌美如花,这古容城有哪一个女子能比得上绮落阁主如此美貌?”
“呵呵……”绮落皮笑肉不笑,这尉白夜还像以前一样,被她欺负得惨兮兮的,哪还有个副将的样子?青子衿让她将簪子交给他,还要在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情况下,她该怎么圆谎呢?
“你笑起来挺好看的,应该多笑笑。”
绮落正想办法解决那事,没曾想会听到尉白夜忽然如此说,听得她笑容瞬间凝固。原本没什么不自在,听了他这话,便觉得自己是为了他笑似的。
看这样子,想要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将簪子交给尉将军的难度实在太大了,比那种直接执行任务,刺杀某人要难上几倍,这要动脑想策略。若是叫其他妄徒将此簪交给尉将军,又没有足够的威信,总不能跑到将军面前,将簪子交到他手上,说是妄生门少主给你的?
她不得不亲自上阵,少主要他们心身边人,可是罗半叶与张行知曾救过尉将军的命,他们应该没什么问题,尉白夜是将军的义子,养育之恩都能辜负的话,不用少主给他下帖,绮落会亲手杀死尉白夜,不过他也不像这样的人。
前不久刚得到消息,平王参与盐铁案,已经被斩首。如今朝中只剩下贤王、六殿下与七殿下,明里暗里争锋相对的,也只有贤王殿下与六殿下,七殿下成天只想着陪那个与少主长得一般无二的尉子瑜。
有异心且有能力伤害尉将军者,定是这次与将军从离城一同前来之人,又是尉将军的身边人,绮落大概知道是谁了。
“绮落阁主?”尉白夜伸手在绮落面前挥了挥,她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尉副将。”绮落从怀里掏出那枚簪子,低垂着头:“这枚簪子给你。”
尉白夜望着绮落将簪子递到自己的手上,心里闪过一丝异样,女子赠男子发簪是什么意思?她心悦他?还是这枚簪子是她表达心意之物,也就是定情信物?
尉白夜心里略过一丝暖意,他怎么能让女子先表明心迹呢?既然她已经如此大胆地追求自己的幸福,那他还扭捏什么,若此次不抓住机会,以后想要与她在一起,恐怕难了。
如此想着,尉白夜伸手握住绮落的手,向她靠近了几分,笑道:“以前我们一见面就闹得面红耳赤,我还以为你很讨厌我,所以一直很胆怯,不敢对你说出我心中的想法。如今看来,是我心眼太了。”
“什么?”正在思考着要怎么解释这簪子里有血信一事,尉白夜居然握住她的手。
尉白夜又靠近了一步,双手握紧绮落的手,吓得绮落一哆嗦,怔愣在原地。
“绮落,回到离城一年的时间里,我总会时不时想起你的样子,想起你的笑容,想起你的一举一动,我曾以为我再也不会回来古容城,没想到我还是来了,这是不是说明,我们之间其实是有缘分的呢?”
“啊?”缘分吗?绮落不知道有没有,反正她来古容城这些年,一直暗中注意尉将军的动向,自然也包括尉白夜的一举一动。
“既然我们有缘分,那你做我妻子可好?”
尉白夜的话音落下,绮落手中的簪子应声而落,她震惊不已,听了他这句话,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你不是有妻子吗?”
“没有啊!谁告诉你我有妻子?除了妹妹与你,我没有搭理过别的女子。”尉白夜右手松开,伸手发誓。
“那你去落花阁买那么多首饰做什么?”
“我是特意去见你,可你那么冷漠,我以为你对我无意。”
“我确实对你……”
“我知道你对我有意。”尉白夜打断绮落的话,将地上的簪子捡起来,重新握住绮落的双手,真诚地道:“这定情信物,我就收下了,改日我会找父亲商议这事的。”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绮落被他禁锢着双手,有些无奈。
“好了,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军营里还有很多事,我就先走了。”尉白夜放开绮落,将簪子放进怀里,撒腿就跑。
“尉副将,不是,你在说什么啊?”绮落反应过来,尉白夜已经跑远。
她这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尉白夜不会是听那老头胡说八道,觉得自己真的年纪大了,才随便找个人成亲吧?他不是说自己有心上人吗?
唉?不对,谁要跟尉白夜成亲?
罢了,等他再登门时,再解释清楚吧!可是……那不是少主给尉将军的簪子吗?怎么成了她的定情信物了?若是少主知道这事,会不会将自己生吞活剥了啊?如此算来,尉白夜也是少主的兄长,所以尉子瑜到底是不是少主啊?
想来想去,越发觉得这些问题是难以解开的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