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会随随便便动摇尉上卿,贤王没有机会,他也就没有翻身的机会。赵副将不死心,又重新翻动着罗半叶的营帐。
小兵跑到尉白夜的营帐,将赵副将趁尉将军不在之时潜入帐中一事告诉他。
“你说他现在已经往罗将军的营帐去了?”尉白夜听到小兵的汇报,蹭地从榻上爬起身。
“是的。”
“走,我们去会会他。”尉白夜又想起绮落所说的那一段话,真是防不胜防。
这赵副将原本就是守在北方的将领,当时皇上也没有刻意要求他一起跟来,是他主动请缨前来此处,如今又做出这样的事,是否证明他当初前来就怀有某种目的呢?
如此想着,尉白夜已经来到罗半叶的帐前,他抬手掀开布幔,正对上赵副将的脸。他在这里找寻了许久,没有发现,只好离去,等来日再寻机会。正想掀开布幔离去,却对上前来罗半叶营帐的尉白夜。
赵副将伸出的手僵在原处,眼神有些慌张,见尉白夜紧盯着他,皱着眉一言不发,他尴尬地笑了笑“尉副将,好巧啊!你也来找罗将军?”
“找罗将军?”尉白夜眉头皱得更深了“父亲不久前来我帐中说了想要与几位将军一起出去巡视一事,还特意说了要赵副将与罗将军一同前往,父亲见我因落花阁阁主一事,闷闷不乐,特意让我留在帐中歇息。”
“好巧啊!”赵副将咧了咧嘴,有些难堪“尉将军体恤在下身体不舒服,这才没让在下跟去。”
“赵副将不是身体不舒服吗?为何来了罗将军的帐中,不为自己的身体考虑,也该考虑考虑罗将军是否在营帐中。”尉白夜的话语字字珠玑,让赵副将无言反驳。
“尉副将,在下也只是……”
尉白夜眼眸一转,态度转和“赵副将还是快些回去歇着,身体若是迟迟不能好起来,耽误了军情该如何是好?”
“……”赵副将尬笑了几声,与尉白夜道别,这才离开罗半叶的营帐。
尉白夜望着他的背影,眯了眯双眼,赵副将会是哪方势力呢?贤王还是皇后?真让人难以捉『摸』,他想做些什么呢?
父亲行的端坐得正,还怕他弄什么幺蛾子?可这事也不能这么放任它发生,等父亲回来,还得与他报备一番,知道得越多,方能想出应对突发情况的方法。
尉上卿与罗半叶在街市上访问了一圈,那小商贩果真没有说假,他的说法得到其他斐戎人的证实。那些涌入斐戎地区的皇朝百姓变成无业游民,却还有银两在此处吃喝玩乐。越想越觉得怪异的尉上卿索『性』带着罗半叶去到小商贩所说的破屋破庙等地,白天却没见到他们的身影。
两人只好空手而归。
“将军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难道不是为了镇压斐戎余孽吗?”罗半叶有些『摸』不着头脑,将军好好的开始做起这印犁城的地方官,开始体察民情“我们今日这番做法,意欲为何?”
“你不觉得这些人出现在此处有异常吗?皇朝百姓来斐戎地区做无业游民,一个两个可能是巧合,一群人还会是巧合吗?难道这不是异常吗?”尉上卿皱着眉看着他“有些小事一旦被忽略,会导致最后酿成大祸。就跟生病是一个道理,有些小病不注意,到最后成了害死人的大病。本将军做这些,都是在防患于未然。”
“将军未雨绸缪,末将实在佩服。”罗半叶砸了咂嘴,他不否认尉将军说得有道理,可他只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做自己份内之事,其余的……他一概不管。或许这就是他不如尉上卿的地方,管得太宽,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我们回去吧!”尉上卿提议了一句,便大步向前,往驻守营方向而去。
尉白夜在尉上卿营帐中等了许久,等得急了,甚至掀开父亲营帐中的布幔,眼睛眼巴巴地望着帐外。不知过了多久,天边已经映下彩霞,才瞧见自家的父亲外出回来。
尉白夜急忙迎上前去,将父亲与罗半叶拉进营帐中。神神秘秘地望了望帐外,确定没有见到赵副将的身影,这才开口说话。
“父亲,白夜有事要向您禀报。”
“怎么?”尉上卿找到椅子坐了下来,双手撑在膝盖上,抬眸调侃道“你从悲伤中走出来了?”
“父亲,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尉白夜急得蹲到尉上卿跟前,压低自己的声音道“今日我在帐中歇息,父亲身边的将士前来汇报,赵副将趁着无人之际,在您帐中逗留之后,又前往罗将军的帐中,还被我当场抓了个正着。”
“哦?”尉上卿挑了挑眉,环视了周围一圈“这么说来,我这帐中被弄『乱』的陈设不是你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