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很有理由怀疑,他带她来这里的动机和企图。
她慢条斯理的抬起左手,看了一眼上面的精致表盘,声音甜美得让人心慌:“梁少,还剩三分钟,你要说什么可要抓紧时间了呢!”
沈晚显然没有要原谅他讲和的意思,他也就没再自作多情:“晚晚,我承认是我意志力不够坚定,也是我感情不够专一,你在媒体面前说我什么我都可以接受,但你能不能别把夏音卷进来,她没有你那么坚强……”
沈晚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梁少,我好像还没有带夏音出场,你现在就来求饶,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还有啊,希望以后梁少能有点自知之明,我会在媒体面前发声,不是旧情难忘,更不是想要通过舆论赢回你,而是因为我觉得你很恶心,想要划清距离而已。当然,你也可以理解成,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只是玩玩而已!”
话落,她就站直了身体:“五分钟到了,我想梁少应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那就后会无期了!”
她按照原路返回,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得又直又稳,仿佛她真的没有爱过。
梁明冬愣在原地十几秒钟,才抬脚追上去。
沈晚已经走出套房,正要往电梯口的方向移动,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拽了回去。
她转过身,就看见了梁明冬那张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脸:“梁少还有事?”
暗处,一道高大身影正慢慢靠近这里,一双锃亮的黑色手工皮鞋落在地上,泛出一片清冷的光芒。
“沈晚,你敢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她眉眼弯弯的笑,回答的轻描淡写:“没有啊,从来都没有!”
柳余生跟人应酬完,正要赶去赴好友沈廷遇的牌酒约,刚走出套房门,就看见了这么一幕。
这间套房在走廊尽头,想要到达电梯口,必须从两人身边经过。
即便这样,他迈出的脚步也没有丝毫迟疑。
薄削性感的唇角甚至还挂着那么一两分幸灾乐祸的微笑,大概经历过昨晚的事情,他们之间就没有所谓的不期而遇了,而是她的费尽心机。
沈晚面对走廊尽头的方向,眼角余光早在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柳余生的身影,在他马上要与她擦肩而过的那瞬间,她伸出手拽住了柳余生西服下摆处的衣角。
这个熟稔到让人有些刺眼的动作,让梁明冬放开对沈晚的钳制。
沈晚得到自由,立刻躲到柳余生身前:“阿生,你怎么也在这里呀?”
柳余生皱了皱剑眉,伸出的大手还没有放到她的肩膀上将她推开,就看到小女人踮起脚尖,小声朝他耳语了一句:“柳先生,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柳余生看了一眼脸色涨成猪肝色的梁明冬,不知怎么,突然来了兴趣:“赌什么?”
“赌你会帮我!”
“哦?”
男人慢悠悠的从裤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燃,深吸了一口后,将烟雾徐徐喷洒到她绝美的脸上:“要是你输了呢?”
隔着一层薄薄的烟雾,男人的那双眼睛格外幽冷漆黑,如同一只蛰伏的猛兽,在肆意欣赏他的猎物。
她没避也没躲,一双翦水秋瞳里满满的都是他的倒影:“要是我赢了,你就娶了我,让我做你的柳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