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清的醉意呢喃，断断续续地从她的嘴里冒出来，模模糊糊的，都是引诱他的话。

见她半天不动，他眉头紧蹙，伸手推了推她：“沈小姐想让我就地解决？”

沈晚根本毫无反应，只是随着他的力度向后倒去，完全看不出来伪装的痕迹。

大概真的喝多了，醉得很彻底。

男人好像犹豫了一秒钟，才在她倒地之前，拦腰抱起了轻盈的她，转身朝楼上的客房走了去。

转角处，一只大手落在霍青同的肩上，方经纶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自始至终，她都没用正眼瞧过你，你又何必自找苦吃？别说是你，就是老柳，都很难做到全身而退，别高估了他，低估了你自己。”

“这么说，我和老柳同是天涯沦落人？”霍青同苦笑，点了一支烟。

方经纶学着他，背部靠在冰冷墙面上：“不一样，老柳至少能驾驭得了她，而你，却不能。”

大概，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因为爱，才会被牵制，因为爱，才会被伤害。

这也是沈晚宁可选择柳余生，也不会选择他的原因吧！

……

沈晚只觉得耳边有哗啦啦的水声在响，身上很冷，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从头顶流下来。

挣扎了好一会儿，她才艰难地睁开眼睛，入目是一间很奢华的浴室，正对面的位置上，高大的男人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眉眼带着散不尽的倨傲。

“醒了？”

沈晚整个人正泡在盛满水的浴缸里，头顶上的冷水不断地浇下来，他的手正放在自己的颈后，显然这就是让她快速醒酒的办法。

冷战接连不断，她用力推开身前的男人，赶紧从浴缸里爬出来，斜对角的一大面镜子里，映着她被浇得像个水鬼的狼狈样子。

酒醒了一些，可委屈却不请自来，她突然像个迷路的孩子：“你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你们凭什么欺负我？”

这时，有门铃声传来，柳余生整理了一下被她吐脏的褶皱衬衫，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个浑身被雨淋湿的女人，她的双手正环抱着自己，发寒的身子忍不住地瑟缩着，楚楚可怜，像个无助的小孩子一样，令人心疼。

他深黑的眸子里，倒映出她眸子里那一圈圈带水的涟漪，那里有太多看不清的东西，在深深地波动着。

他蹙起眉头，紧绷起薄唇：“你来干什么？”

浴室的门并没关，沈晚带着醉意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传来，柳予往前走了一步，拽住柳余生的衣袖：“阿生，你……是不是喜欢主动的女人？我也可以像她那样，我知道你有正常男人的需求，我都可以满足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他甩开她的手，斜斜地倚在门框上，声音很冷：“如果你来只是为了说这事儿，那么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时间不早，我要休息了。”

“你……要和她在这里过夜吗？你们……已经睡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