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新中过子弹之事,从未与人提及过,即便是至亲的孙女儿,都尚不得知,如今张大胆突然言及此事,怎能不让他震惊呢?
“你如何得知?你到底是什么人?”白乐新不觉上前几步,急切地问道。
张大胆止住脚步,略一微笑,道:“我已经过了,我是一名医术精湛的中医。”
“刚才给你做急救时,触碰到了你的胸膛,恰好探知了你的病情,而之所以断定你中过子弹,则是根据你身上的伤口做出的判断而已。”
方才听张大胆出自己的病症,白乐新还可以简单地认为他是做了番调查,可听他起自己身上的抢伤,白乐新不禁有些动摇了。
白乐新犹疑了下,开口道:“刚才我有些口不择言了!要不我们再坐一会儿?”
像白乐新这样的人,让他道歉是万万不可能的,出这番略有认错意味的话,已经是很难得了。
白洁也趁机上前拉住张大胆,引诱道:“一百万啊!你真的不要了?再了,你不至于这么气吧,被人误会了扭头就走?怎么着也得自证下清白吧?”
尼玛!这话的真妙!自己要是就这么走了,还真就是承认了自己是心怀不轨之人了?
张大胆瞪了眼白洁,傲娇地道:“这可是你们求我留下的,可不是我死皮赖脸地要要高攀你们!”
好歹,将张大胆留下来之后,白乐新继续试探道:“对了,还没问呢,你是哪里人啊?”
张大胆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老头儿还是不信任自己,索『性』自我介绍道:
“我叫张大胆,石头镇安平村人,跟你孙女儿认识纯属偶然,与你碰见更是单纯的巧合而已!”
“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会中医的呢?”
张大胆打了个哈欠,淡淡地道:“祖上几代都是杀猪的,所以算的上半个兽医,一来二去的也就会给人治病了!”
“兽……兽医!”白乐新脸『色』一白,这年轻人是在指桑骂槐,辱骂自己吗?
白洁坐在一旁,见他们俩你来我往,针尖碰麦芒的,甚是无奈。这张大胆作为有可能治愈爷爷的人,面对这么一连串的审问,怕是早已心生不满了吧?爷爷既然要留下人家,有为何这般呢?
“爷爷!您问这么多干什么嘛?先让他给你治病不好吗?”白洁挽着爷爷撒娇道。
张大胆见她这副样子,却是有些惊讶了,没想到白洁还有这么嗲的一面。
“好了,我不问了!那个……张大胆是吧?你能根治我这『毛』病吗?”白乐新高高在上般地道。
张大胆虽不喜他这种态度,但看在与白洁相识一场的份儿上,也就暂且搁下了,自信满满地道:“这是自然!”
能根治?白乐新对他的话,仍是留有怀疑,虽他言中了自己的病症,可是自己这胃溃疡,乃是胃肠神经损伤已经三十多年了,遍访名医尚不能根治,他一个年纪轻轻的伙子,比得了那么多的名医?
张大胆见他仍面带不屑,直言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胃部的『毛』病,应该是当初中弹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