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柳如是如何不知道以李廷栋如今的权势地位,来日若再登高位并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不知有多少名门千金上赶着嫁进他,就算今日李廷栋对自己海誓山盟,可这些海誓山盟的保质期不知有多久呢?况且自己出身青楼,就算李廷栋不嫌弃自己,可天下悠悠之口又如何堵得住?
想到此处,柳如是脸色不禁一暗,真有那么一日,不知自己该如何自处。
“如是,你放心,我说过我此生定不负你。”李廷栋感到怀中佳人有些异样,立即安慰道。
“七郎,我信你。”柳如是强压住心中的不安,万千柔情的回答道。
微风拂过,竹林摇曳,引来阵阵清香,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谁也不忍打扰这温馨时刻,可没过多久,偏偏就有人过来大煞风景,原来是底下人来报,颍州知州赵士宽来访,请李廷栋到前厅接见。
李廷栋只得和柳如是抱歉一笑,柳如是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影响李廷栋的公务,况且红拂姑姑因为记挂着金陵的听雨眠,前几日已经回金陵去了,如今偌大个后衙全靠柳如是一人打理,俗事一大堆,当即对李廷栋报以微笑,让他安心处理政务,自己则回身去处理家务事去了,
李廷栋别了柳如是后来到前厅,赵士宽已经等候多时,见李廷栋过来,赶忙起身招呼道:“大人,昨夜可还休息的好?”
“承蒙赵大人关心,昨夜还算安稳,只是如此豪华的居所,李某实在受之有愧。”李廷栋一向例行节约,如今赵士宽给自己准备如此豪华的宅子,实在与自己的行事作风不符。
“大人容禀,这宅子还是以前一富商留下的,由于此次闯贼南下,这富商被吓的不轻,一等路上太平之后就举家迁往金陵去了,这宅子虽说不赖,可却是没花多少银子,大人可安心住下。”赵士宽听的李廷栋如此客气,当即解释道。
“哦?如今整个颍州外迁的富商多吗?”李廷栋闻言心头一紧,若是整个淮北的商人全都外迁,那就意味着资金的外流,这对整个淮北的商业发展可着实不利。
“据我所知,经过闯贼这么一闹,淮北百姓特别是这些富商还是有些担心,都怕闯贼什么时候再来一趟,不过举族内迁的倒是不多。”赵士宽想了想后如实回答道。
“这个问题你们衙门得重视起来,赶快发放安民告示,以安百姓之心。”李廷栋当即吩咐道。
“另外,通知亳州和寿州的同知和知县,尽快到颍州来碰个头,商议一下战后的重建事宜。”李廷栋心想既然颍州会发生这类状况,其余两州恐怕也差不多,若不尽快刹住这股风气,淮北的重建恐生出大的事端。
“好,我回去之后立即照办。”赵士宽答应后又对李廷栋邀请道:“大人,颍州衙门内的同僚们凑了点银子,今日中午在会宾楼想请大人赏光吃个午饭,你看?”
“这些虚礼就免了,把差事办好比什么都强,如今淮北百废待兴,正是你我大显身手的时候,等来日淮北民丰物阜,大家伙再把酒言欢不迟。”李廷栋婉言回绝到。
赵士宽见李廷栋如此强硬,倒也不敢再劝,只得领命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