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之后,李廷栋挺着自己有些发晕的脑袋回到书房,书案之上尚有一些紧急的文书没有处理完毕,只是当李廷栋真的做到书案之前时,李廷栋这心里着实有些静不下来,刚才柳亚彪的那番话仿佛一根钉子一般扎进自己的脑海里,让他的思绪有些不宁。
“七郎,可是有什么心事?”见李廷栋回到书房,柳如是给李廷栋端了一碗清茶后发现他正提着毛笔迟迟没有落下,毛笔上的墨滴滴在黄花梨书案上显得格外扎眼。
“如是也看出来了?”李廷栋回头一看发现是柳如是,将手中的毛笔搁在笔架上后笑问道。
只是李廷栋这笑容中可夹杂着丝丝酸涩。
“一进门就看你心思不宁,可是碰上什么难事了?”柳如是找出一块干净的抹布,将李廷栋右手边的墨滴擦去后问道。
“算不上什么难事,只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罢了。”也只有在柳如是面前,李廷栋才会露出自己最柔软的这一面,旁人眼里的李廷栋永远是那个杀伐决断不怒自威的主。
其实对于李廷栋来说,淮北境内的匪徒真的算不上什么难事,无非一个剿字而已,真正让李廷栋犹豫的是自己管辖的境内有两股如此庞大的敌对势力,而李廷栋竟然一无所知,这才是让李廷栋真正担忧的地方,看来这淮北的官场并不像想象中的那般一团和气。
“原来七郎也会有如此犹豫不决的时候啊?”柳如是看着一脸愁容的李廷栋不禁笑道。
“人心难测啊。”李廷栋感慨完后不禁将此事的原委告诉柳如是,更将自己心中的担忧也一并托出。
倾诉完毕之后,李廷栋顿时觉得心中畅快许多,看来这事是真的不能压在心里,要不然憋久了非憋出毛病来不可。
“七郎,此事其实不难,与其在这里暗自揣测,倒不如叫上先生和赵大人开门见山的谈一次,说不定这底下的官员们有什么难言之隐。”柳如是听完李廷栋的倾述后对他建议道。
“若是赵大人并没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又当如何处置?”李廷栋摸了摸自己有些有些发胀的脑袋后继续问道。
“那也简单啊,你可以多问几个官员,看看他们的说法是否一致,也可以派人到这两处地方去实地考察一番。”柳如是说完默默的站到李廷栋身后,伸出双手在李廷栋头上轻轻的按摩起来。
柳如是的按摩手法不错,经她这么一按摩,李廷栋的脑袋顿时舒服多了,不经意间就将自己的脑袋靠在柳如是的腰腹之上,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腰腹之间总是如水一般柔软,特别是柳如是身上那股特有的幽香让李廷栋的有些迷恋。
对于李廷栋这明目张胆的轻薄之举,柳如是双颊晕红,本想一把推开,可当柳如是看到李廷栋那略显疲惫的双眼,刚刚举起的双手又轻轻的按在李廷栋太阳穴上。
“如是,许久未听你弹琴了,不如你给我抚琴一曲吧。”按摩一阵后,李廷栋的脑袋没有刚才那般胀后向柳如是央求道。
“你呀,真是得陇望蜀。”柳如是伸出食指在李廷栋脑袋上轻轻一点,有些嗔怪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