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婆子见林胜德回来,连忙迎了上来,见了林胜德手中的银子,心知林胜德想办的事儿是办成了,心中大喜,不住口地念着佛,感谢清露。
“哗啦――”对面厢房的一个妇人将一盆水泼到了林婆子的脚下,“听说山上的那位爷,做双靴子就要花五百多两银子,偏生有些人眼根子浅得什么似的,得了这么点子接济,就不知道姓啥了!”她也是学堂先生的家眷,平日里最是看不惯林胜德,而现在,她还很是嫉妒,不明白凭什么林胜德什么都不干,就能得到清露的赏识,偏得这么多的好处。
林婆子也不示弱,“我们自然自己是什么人,不敢那么比,”笑嘻嘻地看着妇人,“回头让你们家先生去和山上的爷比比呗?!再把你方才的话,去和姑娘说说,就说你们家在这里是受了委屈的,看看姑娘能不能也另外给你们些好处?!”
妇人被吓得一凛,她虽然嫉妒,但也明白离开这里是再找不到这么好的差事的,况且,清露是什么人,用个小手指头都能让她家的日子过不下去,慌乱地说,“我……我说啥了?我啥也没说!”转身回屋,“咣当”一声关上了门,连着三天都没敢在林婆子和林胜德面前露面,可见是怕极了。
林胜德听到林婆子的话,却眼前一亮:清露他是再不敢肖想了,这个,他早有决定,只不过是过不来心中的那股子劲儿罢了,从现在开始,他会连不可告人之时的幻想也硬生生地掐断,以免露出行藏。
可是……寿公公的话,又让林胜德生出了新的念头,既然山上的势力,已大到了他无法推测的地步,那么他能不能因此得到些别的呢?!
为了攀附权势获得富贵,林胜德这个人能做出来的下做事,和秦怀仁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一点,从他当初能娶秦秀梅,并在秦家忍气吞声那么久,就能看得出来。
“哈哈……”林胜德忍不住笑了一声,决定收到东西后,再去向清露道谢,至于能不能见到清露,他是不在意的,只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就好。
“咯咯……”清露也在笑,看着公叔宁板着的脸问,“就指甲盖大的这么点子事儿,也值当你这样的?”自打从外院回来,公叔宁就是这副样子,不对,应该是从清露去见林胜德开始,他就不高兴了。
“既是无聊无所谓的人,你又因何去见?”公叔宁反问,他是不把林胜德放在眼中的,但他必须把秦怀恩放在眼中。
公叔宁已把吉安县令写的那些密折全看完了,可以说,对清露到了小岭村后所有的事都一清二楚,为了怕出错,他还和清露核对了一遍这些密折的真实性,那是相当认真的,生怕错过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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