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过于深入的沉浸,总是会起到坏作用的,离开清露这么久了,秦怀恩第一次破了功,子子孙孙们纷纷涌出,秦怀恩在心中辩解,“露露,这不怪我的,这其实还是你惹得祸……”
见秦怀恩又要水沐浴,下人们担忧地问,“可是天气太热了,老爷睡不好?要不然在屋子里再添一盆子冰吧?”尽管最炎热的六月已经过去了,但这七月的江南天气也够人受的,幸亏清露想得很周到,状元府中预备了不少的冰。
秦怀恩红着脸点了点头,心里想着,或许只有把他直接放冰盆子里才有用呢,可他不好意思说出来。
秦怀恩刚沐浴完,清露的信就到了,见清露让他下聘礼,秦怀恩愈发笃定这一切都清露操纵的了,心里除了欢喜还是欢喜。
就算是激动得一夜都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秦怀恩还是早早便起身了,不过,他出门并不早,因为试衣裳用了太久的时间,几乎整个状元府中的下人们,都被秦怀恩叫来做参谋了。
别看秦怀恩从西北只带了不多的两套换洗衣裳,可挡不住清露在状元府中为他预备下的衣裳多啊,那还有个不慢吗?
秦怀恩是顶着大太阳出门的,虽然有点热吧,但他觉得这个时辰正好,因为清露一定已经起床了。
和对自己的精心打扮相反,秦怀恩的聘礼可谓俭慢得不像样子,他就在怀中揣了一个小盒子,那盒子还是旧的,而状元府的下人们,并不知道秦怀恩要去下聘,不然的话,一定会好好教导他一下,真正的聘礼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两手空空地来下聘?”公叔宁听了下人的回报,很是意外,这对清露也太不尊重了。
清露倒是明白其中的缘故,“先让他进来,我们问问吧!”
于是,公叔宁和睿儿都在一旁静观其变,就连寿公公和喜公公都因好奇想法子留了下来,清露也不吩咐他们下去。
秦怀恩进门,强按激动,先是见礼,然后就把小盒子拿了出来,“露露,给!”剩下的就是看着清露傻笑了。
这个盒子,就是当年清露拜托程一针的药童,捎给秦怀恩的那一个,那时,盒子里还有一个清露亲手绣的荷包,其中的银票只有一张,是六十万两。
而现在,这个盒子里面塞得满满的,全是银票,清露皱了皱眉,“你怎么不换成一张呢?”
秦怀恩告诉清露,“这里面大部分都是朝廷发的粮饷银票,这样的银票,除非是小额的,才可以到银庄兑换银子使,这么大额的一下子全都换成一张银票,朝廷是不允许的!”这个就和赈灾银子一样,专款专用,清查方便,银票上是有特殊标记的。
清露笑了,她就喜欢用朝廷的东西,拿起一张军饷银票,细细地看了起来,话说,她还真的是头一次见到这玩意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