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哲学上就意味着一般不是存在个别之中,而是可以脱离个别单独存在的。公孙龙“离坚白“学说的诡辩『性』质,在他的“白马非马“的命题中表现最为明显。
“白马非马“是古代思想史上的着名命题。公孙龙的论证是这样的:“马者,所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命『色』也,命『色』者非命形也,故曰:白马非马。”
“马”一词是指马的形态,凡是具有马的形态的都命名为马。
“白“一词是指白的颜『色』,凡是白颜『色』的都命名为白。
“白马“是马的形态再加上白的颜『色』,亦即白颜『色』的马。
可见,马与白马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所以他说:“白马非马“,这是从概念的内涵方面来论证的。
其次,他又从“马“与“白马“的外延不同来论证。
他说:“求马,黄、黑马皆可致;求白马,黄、黑马不可致“。
马一词的外延包括一切马在内,所以黄马、黑马都在内。
白马的外延仅限于白颜『色』的马,所以黄马、黑马不在内。
马与白马两个概念既然有这样的差别,所以他说:“白马非马“。
第三,他又从个别(个『性』)与一般(共『性』)的关系来论证。
他说:“白马,非马也。白马者,马与白也,白与马也,故曰:白马非马也。”
这是说,白是一切白『色』的共『性』,而不是马,马是一切马的共『性』,而不是白。
白马指白『色』的共『性』加上马的共『性』。所以白马并不是马。
公孙龙的论证在逻辑上和概念分析上做出了独到的历史贡献,但是他把一些概念混淆而流入诡辩。
他分析了马与白马这两个概念的差别、个别与一般的差别。
但是,他夸大了这种差别,把两者完全割裂开来,并加以绝对化;最后达到否认个别,只承认一般,使一般脱离个别独立存在。
这样,就把抽象的概念当成脱离具体事物的精神实体,从而导致了客观唯心主义的结论。
《庄子·天下》还记载了辩者“二十一事“,其中一些命题与公孙龙有关。
如“鸡三足“,又见于《公孙龙子·通变论》:“飞鸟之景,未尝动也。“
也是属于公孙龙一派的命题。景即影,这个命题是说,飞鸟的影子并没有在运动。
在每一瞬间,飞鸟的影子可以认为是不动的。
但是时间有连续『性』,空间有延展『性』;飞鸟之影在时空体内又是运动着的。
这个命题对运动的『性』质具有片面的认识,但是最终是走上形而上学,否认运动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