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的人都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赶紧的都往家里跑,可是,和二表姐对上头后,二表姐拦住了大表哥、二表哥,让他们继续回去干活儿。
大表哥、二表哥急的问怎么了,可二表姐就是不说,只说让他们都回去。
大舅母是多了解自己女儿的人,叹口气,让两儿子先回去,她回家看看。
秦朝也跟着大舅母她们往回走,而黑婆至始至终都像是什么都没听见,都没发生一样,连停顿一下都没有的继续割麦子。一上午,光是她一个人就已经割了快半亩地了。
回去的途中大舅母怎么问二表姐发生了什么事,二表姐都不说,只让大舅母自己回家去看。
回到了家,看着厨房里被砍去了后腰以下的那只獐子,大舅母的牙咬的咯吱响,狠狠的喘了几口粗气才平复下心口那股快要憋死过去的气。
闭了闭眼,无力说道,“别告诉你大哥,要不然,又是一场闹。”
“我当然知道,要不然,我刚才能死命拦下大哥他们吗?别说大哥,二哥看到了说不定会拿着菜刀闹到吕家门上去。”二表姐负气说。
看着还带着皮毛的,只剩下半只的獐子,秦朝不敢置信的问,“这、这是大表嫂干的?”
大舅母闭眼满脸无奈叹气。
二表姐则是恨得咬紧了了牙关,“除了她还能有谁?”
原来,吕氏拿着两条獐子后退去了娘家,跟娘家人得意的一说,说婆婆的那个外甥女今天来家帮忙收割麦子,还抗来了一整头獐子。本来她是想再娘家人面前得意得意的,毕竟,之前她嫁的王家穷,穷的都揭不开锅,生的孩子还是个病秧子,不健康,在众兄弟姐妹间她一直抬不起头。
自己家里跟婆婆那外甥女交上后,家里的日子好过了,她再来娘家再不是低着头,被各种看不起,而是每次来都被娘和兄嫂们捧着,再不是小透明,也没有人再用鄙夷、看不起的眼光看她,在众姐妹中她成了独一份,这种飘飘的感觉让她上瘾了一样,只要家里有了一样好东西,她就喜欢拿到娘来炫耀。
她也不是多么的想尽孝,她就是喜欢被娘家的人捧着,所以,才出现如今这样的情景。
吕氏的娘家就在上杨村的隔壁,中间走路都用不上半刻钟。今天她又一路上照耀的拿着两条后腿肉往娘家去,路上不少人看见了,都笑眯眯地说她日子好过了不忘了娘家,夸她孝顺,夸她找了个好人家,嫁对了人等等。
面对各种羡慕嫉妒的眼光,吕氏心里得到了最大的满足,一路上好心情的到了娘家,跟娘家人嘴上没把门的一说,本来是想得到娘家人更多的赞美、羡慕的,确实也得到了,可是,随后娘家人就对她才拿两条獐子腿回娘家就不满足了,撺掇着她回家再多拿点。
吕氏被自己吹出去的牛架住了,再加上今天早晨又被婆婆骂了一遭,好歹是有些清醒,支支吾吾地不想再回去偷,哦不,是拿。自己家的,怎么能算是偷。
看她一迟疑,她娘就沉下了脸,她的三个嫂嫂们就质疑她在王家的地位是不是真像她自己说的那么有权利,可以在婆家站得稳。
本来还有些清醒的脑子,被三个嫂嫂你一言我一语地挤兑,顿时所有理智都不见,答应了他们回来再拿。
吕氏的二哥表示不相信她,随了她回来,顺便也帮她拿东西,说她抱着个孩子拿太重了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