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没脑子的还觉得她二哥疼她,就那么带着吕二哥回了家。
吕家二哥再见到了少了两条后腿,但依然肥硕的獐子后整张脸都兴奋的红了,抬起来就想一锅端了。
还好吕氏还没昏头到家,说家里有帮忙的客人,好说歹说,又砍了一半走才算是完。
所以,现在秦朝和大舅母她们看到的这些还是吕氏‘好不容易’,费尽了口舌才没有一点都看不着。
大舅母整个人哆嗦着,一手撑着头,一手扶着灶台坐在了厨房里专门坐着烧火的板凳上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坐下后喘了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喊出了句,“我这到底是哪辈子造了什么孽呀!”
只觉得整个人像是泡进了苦水里,从里到外的苦不堪言。
秦朝看着大舅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毕竟是大舅母家的家事,再不好大表嫂都给王家生了孙子,轮不到她一个外人来点评,她毕竟是外人,人家才是生活在一起的一家子。
可看着大舅母像是一瞬间又老了好几岁,脸上苦出来的沟壑更加深了,对这位老人也是心疼,想说点什么劝解一下,可说什么好像都不对,毕竟,这獐子是她和黑婆拿来的,好像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这只獐子。所以,她现在说什么都感觉像是在质问。
转头看看二表姐,见二表姐捂着嘴,无声的哭,秦朝的眼眶也不禁红了。
之后,三个人无声的准备做饭,秦朝将剩下的半边獐子皮剥了,好歹看多了黑婆剥皮的现场,再加上就剩下一半了,拽着跟二表姐两个人就剥了下来。
黑婆的饭量秦朝大致有个数,今天又是她出力最多,虽然这是在大舅母家,还发生了这事,但她也不希望委屈了黑婆,所以,饭量秦朝是让准备的足足的。
就是肉、、、
大舅母家有种了不少的番薯,就是土豆。
豆角加番薯炖肉,大火炖了一锅,焖的透透地,番薯都快炖成泥了,一打开,满院子都是肉香气。
正在这时,院子门打开了。吕氏怀里抱着家宝回来了,一进院子就闻到了这香味,兴冲冲地道,“呀,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这么香!咱们家宝可是有口福喽!”
这句话,如果不是她做的事,说起来也没什么,很正常。但是,一对上她做出的事,再听她说这样的话,大舅母气的一摔搅粥的勺子,气狠狠地骂道,
“吃?你在你娘家没吃够吗?自作主张透了家里那么多肉去给你娘家,你娘家就没留你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