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飒然笑道,“您说,只要我能做到...”
王大学士压低了声音,“其实我想让给生祠提个字。”
宁缺顿时感到有些好笑,皇帝不是明令禁止官员建生祠吗?这朝中重臣也顶风作案?
“王公的生祠学生自然义不容辞,不知建在何处?”
王大学士的脸色变了变,看着宁缺皱了下眉,示意他小声些。
“慎言!本官生平最恨偷建生祠的草包,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事情。”
宁缺觉得这朝廷真有意思,皇帝喜欢骂白痴,大臣也喜欢骂人,骂草包。真若是大殿之上吵了起来,会不会白痴草包乱飞。
“王公,既然不是你的生祠,不知是何人?竟能让王公替建生祠”
王大学士看了看四周,周围几个待命的小厮纷纷退出了花厅。这时候,王大学士才小声的说出了三个字。
“听雨楼!”
宁缺愣住了,眉头微皱看着王大学士,事情好像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听雨楼这三个字代表绝对不是这个组织,宁缺知道王大学士在说那个人,叶凡!
“学生有些不太明白,还望王公明示。”
王大学士叹了一口气,留下一句。
“你且跟我来。”
便是转身进了内厅。
宁缺跟着王大学士穿过一处别致的院落,来到了一小片竹林前。竹林边上有一座精致无比的竹屋,屋里传来了阵阵琴音。
宁缺跟在王大学士身后,有些不解。他猜想屋里应该是王大学士的女儿或是其他的女眷,他不太明白,即使是要给叶凡生祠题字为何要见王大学士的女眷。
二人在竹屋前停住了脚步,宁缺满肚子的疑问,总是感觉这事情不对,见着前面的王大学士停下来脚步,宁缺张口便是想问。
只是宁缺还没出声,竹屋内便是传来了一阵女声。
“父亲,来客人吗?”
宁缺听到此声,只感觉自己像是在烈阳天被冰凉的山泉水淋了一个透彻,透彻入骨的舒爽从脊背上升道了天灵盖,清凉的感觉久久的激荡着。
宁缺见过的女人也不少,上到公主,下到婢女丫鬟。但是他从来没有听到过声音之后便是觉得此人的容貌必定惊世骇俗,只是从来没有听王大学士提起过他的这个女儿。
“不是那位客人,是鸡汤贴的宁大家。”
“啊?....宁大家啊....”
宁缺心想这女子涵养也是极好,虽是有些失望,但是却是很好的掩饰过去了。虽然宁缺还是一肚子疑惑,终究还是忍住了,不出声静静的看着。
那女子没有出屋,空灵的声音透过上了釉的竹屋传了出来。即使已经听过了,但是每听一次还是会被惊艳到。
“父亲,少东家有消息了吗?”
“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消息,自从被夫子逐出唐境之后便是再也没了消息。”
“劳烦父亲大人了,没有消息总归好过坏消息。”
宁缺心里一怔,叶凡?叶凡那丫的被夫子逐出唐境就是装个样子,隔天就大摇大摆的回来了。可是自己不能告诉他们关于叶凡的消息,于是宁缺只能当做没有听到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随后父女说了一些话之后,王大学士便是带着宁缺离开了。
宁缺一脸懵,他不明白王大学士带自己来干嘛,既没有引见自己也没有让自己进屋。只是自顾自的在竹屋旁和自己的女儿说了一些话,直到步至中庭王大学士才开始慢慢悠悠的说一些话。
“五年前,河北道闹饥荒,流民都聚集到了帝都外。”
“一些西陵的势力聚集了不少的修行者,到处牵制长安的调配和正常运作。”
“其中有一个计划是针对一些朝中大员的女眷的,他们称作黑天。”
“黑天是西陵典籍中象征末日的存在,那些组织野心勃勃,妄想用女眷彻底击垮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