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愣了愣,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
宁缺的表情有些奇怪,几乎是盯着叶凡看,似乎想透过叶凡那张脸看到他内心真是的想法。叶凡并没有什么想法,心里想的不过是这齐国有多少没事,烤鸭几斤几两。
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宁缺淡淡的说道。
“因为一切都太过于奇怪了,清河郡的事件太过于巧合。”
“还没有到清河郡,清河郡便是准备好了对付我的套路,等到那个时候。明明只要你出面便是可以镇住他们,却是送了一副画过去,我不知道那副画代表着什么,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当时应该打开那副画看看的,也许我就能知道答案,便是不会在这里乱猜。”
“你是怎么猜到我不会去打开那副画,为什么?”
叶凡笑的很虚假,十分敷衍。他没有回答那个问题,只是望着远方,说着。
“这件事情都已经过去,那画里面其实没有什么东西,不用多去纠结。”
“哦。”
这件事情,宁缺心里也有了答案。
“所以这次你的目的也是与清河郡一样吗?”
“我不知道,如果是与桑桑的利益冲突的话,我是不会干的。”
阳光照射在小道上,两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不知是谁先起身,两人朝着那白色的大殿走去。
至于清河郡的那一幅画其实只是一片空白的画,清河郡崔氏实实在在的被算计了一次,这次争斗叶凡才是最后的赢家。
回到道殿,红衣大神官坐站在房间门口,极其谦卑的弯着腰。这个时候宁缺才发觉自己的桑桑不再是那个脸蛋黑黑的小侍女,也不再是曾大学士的女儿,或者是公主玩伴。
而是拥有了一个至高无上的地位,光明大神官。现在仅有一个红衣大神官在这里卑微的弯着要,内心却是丰满充盈。
以后便是会有更多的人在桑桑的神座之下跪倒叩首,若是此时桑桑病好了,从这座道殿走出去便是能见着许多人跪倒在道殿的阶梯之下。
光明之女降临齐国都城的消息早就流露了出去,齐国上下的光明的忠诚信徒纷纷放下手上的活计,来到这座洁白的道殿之前叩首诵经。
叶凡也不喜欢这诵经声,他甚是有些烦躁。但是终究没有打断这一切,任何信仰都值得别尊重。
也许对于叶凡来说这只是一种文化,但是对于全部的信徒来说那便是整个生活的全部。叶凡眼神黯淡了下来,自己似乎真的没有必要干扰这样一个国度。
虽然他在叶凡的眼中不完美,甚至千疮百孔。但是对于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人来说,这便是最好的生活。
心灵平静,接受和赞扬昊天的恩赐。没有什么比这更为幸福的。台阶下的人开始流泪,他们知晓了光明之女染病的消息,是不能用昊天神辉驱赶的病。
于是他们开始流泪痛苦,如果可以,他们宁可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光明之女的无恙,但是事实上他们并不能做些什么,一切都是徒劳。
流泪便是最好的发泄方法,他们前一秒还沉浸在光明之女降临人间之过的欢喜之中,下一秒便是陷入无变动噩耗之中。
宁缺也不怎么喜欢光明之女这个称呼,虽然这个称号尊贵到了极点。但是宁缺还是不想要,而大殿外密密麻麻跪着的骑士和神官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
桑桑并不是那个小侍女,而是那个光明大神官。
举世无双的大人物,总是伴随着许多的烦恼。但也有着许多便利......宁缺盯着苍老的红衣大神官说道。
“你知道你若是找不到好方法,唯一一位光明大神官便是要死在你道殿之中,而且桑桑不会指认任何一位光明大神官的。”
听着宁缺半无赖半威胁的话,红衣大神官愤怒了,猛地抖动着衣袖,说道。
“我比所有人都更希望光明神殿好起来,我更是会尽我这一辈子所有的力量治好光明神殿,即使要向桃山那群人低头,我也不会犹豫半分。只希望光明神殿能尽快好起来,即使是死了我也是愿意的。”
宁缺有些语塞,瞬间感觉自己与红衣大神官比起来实在是有些.....自愧不如。便是呐呐然说道,“其实桑桑现在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一天积攒的阴寒会止不住的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