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到底还是华相开了口,作势就拜倒:“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众官员连忙附和,就是要把我逼走呗。
但这封信在这我就不会走也走不了啊。
宋珩脸上愠怒,看起来十分没有耐心地朝阿福道:“先将华相他们带下去,朕之后就来。”
我本想着他们一走我们也自由了,可华相也许是成心想让官员看看宋珩有多昏庸,又或者是想试试宋珩到底能因为我做到哪一步,他居然还硬着头撞上来。
“陛下,臣等有要事相商,”华相字字铿锵,一点也不罢休的样子:“事关前线战事,时间紧迫。”
宋珩的不耐更明显了,我也强忍住心中的不耐。
我们就把密信放一放,你以为会耽误多少时间?
我脸上一笑,娇羞地朝宋珩说道:“陛下,妾身,妾身也有要事相商,陛下愿不愿意同妾身到房里,妾身悄悄说给你听?”
别说宋珩,我自己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至于那些“无关人员”我已经不想顾忌他们了。
宋珩很快就会了我的意,朝我宠溺一笑:“自然想听的,朕这就抱霜儿去。”
还没等华相他们再说什么,我立马紧紧缠抱住宋珩,脸直接埋到宋珩怀里。
为什么紧紧缠抱住?因为横抱是不可能了,那封信就夹在我俩中间。
为什么脸直接埋到宋珩怀里?因为我觉得我已经羞于见人。
这个动作上次是我主动跳到了宋珩怀里,那时候阿福公公看得目瞪口呆,我想现在这些大臣们估计有过之而无不及。
宋珩一手托住我,一手紧紧环住我的腰,所幸他直接选了最近的一间房间,抬脚把门“嘭——”一关,便把我好好放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的我感觉心也落地踏实了,不禁长吁一口气,他却双目灼灼还贴着我。
“陛下,‘无关人员’已经不在了。”我作势推推他。
他缓缓起身低声道:“有劳霜儿了。”
他抬手拿起那封已经遍布褶皱的信走到了一旁的烛台上,霎时间火焰金光吞噬纸张,化为灰烬。
宋珩温声朝我道:“你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我去见见他们就来。”
我躺在床上了打了个呵欠,睡个午觉就不错。
他到门口时又转身朝我道:“霜儿摘得樱桃很好吃。”
我一愣旋即朝他笑笑,突然看见他胸前衣衫不整的样子忙指了指说道:“陛下,你的衣服。”
他低头一瞧,反而笑了起来:“刚刚他们都看到了,这点不算什么。”
说完他便大步离开了屋子,还真像个“沉迷美色、不理朝政”的“昏君”。
但这个“昏君”又在临走前细心地帮我合上了门。
我枕着窗外突如其来的蝉鸣浪潮沉沉睡去。
宋珩到一处宫殿后一众官员正面色复杂地按照官阶立成三排。
宋珩一坐在高殿上,华相就满脸痛心地跪了下去开门见山:“启禀陛下,前方裕亲王军营里出现了一个叛徒,致使我军三次夜袭失败,损失精兵数百!”
华相的眼睛始终紧锁着宋珩的神情,他要判断宋珩是否已经知情此事。
宋珩眉头一皱:“裕亲王?叛徒?什么时候的事?”
宋珩看着跪倒在地的人心里冷笑,之前想借叛徒让宋瑜战死沙场,再以此动摇他的皇位;现下还想借死人之名再来发挥其最后一点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