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怏怏感觉抓住了救命稻草,朝周徐谦口齿不清的吐出:“阿故……阿故……叫不醒。发高烧……快快叫医生。求你了,快点。”
周徐谦听完皱眉,瞥了眼病床上状态不好的蒋轻故,点了点头,转身去找医生。
陆怏怏注视周徐谦的背影,渐行渐远后,陆怏怏才注意到膝盖钻心的疼,低头看了眼发现这几分钟的时间已经红肿起来,陆怏怏一瘸一拐地走回病床边上,握住蒋轻故那只冰凉的手放在脸上,陆怏怏很忐忑很紧张,“阿故,你不能有事听到了么?你要给我好好活着,我们明明说好了的。阿故……”
没一会儿医生便匆忙进来,开始给蒋轻故做检查,陆怏怏因为移动脚步,膝盖疼痛行走不便,额头冒出冷汗,忍着痛一直盯着做检查的医生们。
周徐谦本来站在身后,看到陆怏怏那奇怪的步姿,上前打量了一圈,看到陆怏怏膝盖已经红肿得不行时,周徐谦皱着眉,同一心扑在蒋轻故身上的陆怏怏开口:“你脚受伤了,去处理。”
陆怏怏压根儿没有听到周徐谦的话,始终盯着被医生围着的蒋轻故,眼见着他们检查完了,也忘了腿上的伤,跑过去问情况:“医生,病人情况还好吧?”
“没什么大碍,两个小时烧退了就好。”医生说得轻描淡写,可陆怏怏瞧了瞧蒋轻故,见她一直皱眉,就知道睡得并不安稳。
蒋轻故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场迷阵里,一眨眼慕司承便不见了,她不停的叫着喊着,害怕恐惧蔓延在她心上,一眨眼她就从迷阵里回到了十五那年。
十五岁的蒋轻故还是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市长千金,那天她刚好穿了条漂亮的小裙子,打算去找怏怏出去玩,没想到要到陆怏怏家的时候,一辆低调奢华的宾利车从她身边突然路过去,下过雨的地上还有些小水坑,蒋轻故漂亮的裙子全沾满了污水,蒋轻故那张明媚的小脸上满是绝望,朝那飞驰而去的车啐了口,“不会开车!就不要开!!还我裙子!”
回应她的,除了枝头几只乌鸦的叫声,也就空荡荡的马路和时不时传来的汽车鸣笛声了。
蒋轻故狼狈的掉头回去换了衣服,再去陆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蒋轻故瘫躺在床上一脸委屈,盯着陆怏怏那条一模一样的漂亮小裙子,止不住的骂:“开那辆车的人要么是个傻子要么就是个白痴,不知道下雨天会有水么!喷了我一身的泥水,关键那可是我才买的啊!!!”
蒋轻故半天没听到陆怏怏的回应,瞥了眼趴在窗边满脸花痴的陆怏怏,翻了几个白眼:“我说陆怏怏,你要不要重色轻友?我可是好不容易来一回。”
“得了吧,你这不是天天往这跑么。阿故快过来,停在我们家院里的那辆车好像是宾利的。不过下来的那男人好像挺帅的。”
蒋轻故现在是听不得宾利那三个字,一听陆怏怏的话,立马翻身下床,哧溜跑到窗口,贴在上面,偷偷地看着漫不经心倚靠在车头的男人,白衬衫加黑色西裤,领口处的两颗纽扣解开,一头精短的黑发,面容挺俊,长腿交叠坐在车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