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焕笑道:“许大人,她不过是一介女流,怎么敢当街杀人!当场几百双眼睛看着的,是那人非要伸着脖子让我拧掉他的脑袋,是她发善心,行善举,为了让那人死的舒服些,所以才用棒子打算将其敲晕,让我拧脖子的时候不那么痛。唉……结果,那厮挨了一棒子,非要往锯子上撞,所以落得个人头落地的下场。”
许知府再拍惊堂木,呵斥道:“狡辩,这世间哪有人会伸着脖子让人拧。你当本官三岁小孩吗!以本官看,你就是主谋,老实交代,你与死者什么关系?有何仇怨?为何行斩首之举?”
金不焕道:“回知府大人的话,死者名叫金有财,草民与死者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关系,至于仇怨,好像从小到大都他随时都欺辱于我,为何行斩首之举?这个嘛,刚才我已经说了,不是斩首,是无心之举,是他伸着脖子非要我拧他的脑袋,然后爱丽丝给了他一棒子,结果撞在了锯齿上,没了脑袋。当场有目击者上百人,大人可以传唤上公堂当场对质。”
“什么?金二公子?你竟然敢弑兄!好你个金不焕,看来你不是吃了熊心就是吞了豹子胆!”许关大大的震惊,金家每年没少给他塞银子,掌管财权的金有财更是三天两头往他府上跑,不是送漂亮女子,就是送各种奇珍万物。
此时,有人扯了扯许知府的衣袖,示意后堂有人找。
死的是金二公子,云州首富金百万的亲子,这可不是小事。许关估计金府派人来了,于是起身朝后堂走去……
盏茶工夫,许知府从后堂出来,坐到他的专座上,一拍惊堂木,高声道:“经本官查证,是金不换提前预谋,指使这女子拿棒子敲人,结果以无心之举的表现让金有财人头落地,证据确凿,如此滔天大罪不可恕,当堂打五十大板,游街示众三日后法场问斩。至于从犯爱丽丝,受金不换蛊惑指使行凶,罪不至死,当众打三十大板,下大狱三年,以儆效尤!”
公堂之上,孙队长冷笑,这家伙刚才当街说出他的恶行,还放大话不可饶恕自己当日赶他夫妇出城并趁机捞点好处的罪行,这不,一切都在预料中,知府大人下了令,这家伙已是砧板上的鱼,接下来他要亲自看着这个家伙的双腿被打断,三日后他更要亲自到法场看着那颗脑袋落地,方解他心头之恨!
“来人,给我打!”
金不焕扬手,笑道:“知府大人,刚才到后堂去,又收了不少银子吧?让我想想,刚才来的人是金家老大金元宝吧?”
许知府脸色微微一变,呵斥道:“死到临头,还公然诬蔑本官贪赃受贿,真是不知死活,给我狠狠地打!”
金不焕若无其事,一副淡然的表情,道:“许大人,你会后悔的!”
公堂之上竟然敢威胁并挑衅他堂堂朝廷四品大员一州知府的权威,不可饶恕,许知府怒极,呵令:“先掌嘴,把他的舌头割了,牙也拔掉。”
“慢着!”
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从堂外传来,随后见一个身宽体阔的威武中年男子大步迈入公堂,环视堂上,傲然道:“是谁说要掌嘴,把舌头割了,牙也拔掉?帝国哪条哪例写着这样的刑罚?”
看着突然驾临的威武男子,许知府脸色大变,连忙起身,战战兢兢的走下堂,来到中年男子身边,点头哈腰的道:“不知提督大人驾到,下官未出门迎接,还请提督大人恕罪。”
许关许知府似乎觉得刚才一时冲动,没按照律法办事,落了把柄,顿时恍然,一副谄媚的笑道:“对对对,幸得提督大人及时提醒下官,得按照律法办事。”
许知府转头,喝令道:“来啊,先打五十大板,游街三日后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