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提督李青松声音微冷,呵斥许关:“混账东西,金老板是本提督的贵客,谁给你的胆子,敢对金老板动用刑罚。”
这是什么情况,杀人重犯为何突然成了提督大人的贵客?
许知府懵了,云州同知懵了,孙队长也懵了,公堂上的人都懵。
这个三百六十度大反转的剧情,他们不懵就不真实了。
接下来,他们一懵再懵。
堂堂帝国从一品大员,总揽云州军政,实打实的封疆大吏李青松,就这么对着堂上的那个青年男子深深的鞠了一躬,语气透着无比恭敬的说道:“青松治下无方,惊扰了金兄弟,万望见谅,青松已在府中备下薄酒,望贤弟赏光。”
堂堂封疆大吏,毫无一点儿架子,张口就是青松,又是一口一个兄弟、贤弟的,还备了薄酒,还无比恭敬的请人赏光。这是一个什么幺蛾子的事情?
这男子不是金府的弃子吗,数月前被轰出金府,赶出了云州城,怎么突然变成了提督大人的贵客了?
金不焕微微点头,道:“提督大人备了酒,小弟一定赏光,只是刚才有人叮嘱了他下面的兄弟,说一定要我屁股开花,双腿打断,还要让我生活不能自理。兄弟我这心中害怕极了,假若没能满足他的要求,只怕到了大人府中,这酒也是喝不下去的啊。”
提督李青松虎目环顾,厉声呵斥:“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行这恶毒狼心之举,自己站出来吧。”
知府许关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颤颤巍巍的跪伏在李青松脚下,惶恐不安,开口求饶:“提督大人恕罪,下官只是按律法宣判,刚才说拔牙掌嘴的都是吓唬吓唬犯人的口头之言,当不得真。万望提督大人明察开恩。”
府兵队长孙大保一见突然出现的提督大人就心里觉得不妙,再见提督大人对那弃子的恭敬态度,他身心具寒,如坠冰窖,不断在暗中求佛祖和菩萨在西方保佑,希望那弃子不要关注到他。结果,怕什么来什么,想不到那家伙开口就第一个找他,这可把他吓得肝胆俱裂,一股冰凉从脊椎骨蹿上后脑勺,魂儿都要出窍了。
知府大人刚一跪下,孙队长也颤巍着步子走到许知府屁股后面跟着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自我掌嘴,祈求饶恕。
提督李青松冷哼一声,道:“求我有何用,要求,就求我金兄弟。”
知府许关、队长孙大保反应那叫一个快字,赶紧跪着伏到金不焕脚下,磕头掌嘴求恕罪。
李青松道:“贤弟,这两个狗奴才有眼无珠,要如何处置,贤弟开口就是了。”
金不焕转头笑对爱丽丝,道:“这么简单的问题,交给你了,你说如何处置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