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说说,你为什么非要去骑马?”老太太跟沈柠柠放狠话,“从今个起,就算是天上下刀子,发水淹到咱们府门跟前,你也给我老实在家里待着。”老太太就身体力行,从沈柠柠从马场归府之后,就陪着沈柠柠一起闭门不出,待家里“坐牢”。
这期间,慕容老首辅及慕容家子弟接连告假,安王被御史们接连参奏数日。
“安王从小跟在圣上身边学东西,人又聪慧,他要是跟谁不对付,想要谁的命,真有必要派自己的人动手吗?”沈氏绣着花,说了一句。
“是不是跟你有关系了?括武不是说要送什么玉石做的躺椅回来吗?什么时候送到?”老太太就说着,很显然在老太太这里,安王的事不如玉石躺椅重要。
“姑。”沈彩云道:“柠姐儿差点在马场出事,你怎么还为安王爷说话?”
沈氏放下绣盘:“不是同情他,就是这事发生的怪,哪个侍卫是安王府的人,就一定忠于安王呢?戏文里不是说了吗?身在曹营心在汉!”
沈彩云就点头,“大街上的人也是这么说的。”
“不清楚的事,你们就不要跟着一帮傻子一起瞎猜。”老太太拍着小几上,“你们两是准备当碎嘴的婆子吗?还有,你们俩给我记住,是不是安王做的这事?这自有圣上做判断,轮不到咱们说三道四。”
沈氏和沈彩云被老太太数落傻了,她们说句话,就是三道四了?
“还有你。”把沈氏和沈彩云说得哑口无言,老太太又看向一直坐在一旁安静吃茶的沈柠柠,“慕容越那小犊子要你救了,他是什么出身,身边那些个暗卫是干什么用的……”
“他身边没暗卫,就他一个人。”沈柠柠纠正道。
“你给我闭嘴。”老太太瞪了一眼沈柠柠,“他身边没暗卫,那海东青算什么?那东西跟狼兽比可好不到哪去。”
这下沈柠柠不说话了,自家老太太说的是事实,慕容越养的海东青甚是凶猛,两兽恶斗谁赢还真不一定!
“慕容家一家子人都精明着,少跟他们扯上关系,你瞅瞅,自从慕容越出事,慕容家那几个管事能做主的老爷们,有谁上过朝?哪个不是告假在家!”
老太太眼一横。
“他们嘴上不说为慕容越遇袭的事,讨个说法,但人家就是不上朝,他们这是干嘛?就是在跟圣上讲,他们慕容家兢兢业业做事,如今家中的子嗣受了灾,遭了难,你不能不管这事啊,
你得给慕容家一个交代,不给就是在寒慕容家这些老臣子的心啊!”
沈柠柠点头,不光现在慕容家在找圣上要一个交代,
那日在马场上见证此事的其他勋贵子弟所属的府上,也在关注慕容越遇袭一事圣上要怎么处理,变相的都在催着圣上给个交代。
“老太太。”屋外吴婶儿喊着。
老太太看了一眼屋外,“进来吧,”待看到吴婶儿身影,“什么事??”
吴婶抿了抿唇,小声说,“安王府的门口侍卫换成了京师营的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老太太坐直腰背,催吴婶儿快说话。